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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一回神,立刻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这名女子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以为他会因为几副画像就这么简单地知难而退吗,怎么可能?
现在神淮就在他身边,而这个女人甚至连神淮还活着都不知道呢,他怎么可以退?
这么一看,他觉得对方与神淮的各项般配指数都远不如他。
看,一样穿红衣,弄得跟团火一样有什么用,倒像是兄妹呢,还是他和神淮一个俊秀,一个艳丽,比较有夫妻像。
还有…还有,神淮用的是剑嘛,当然道侣也要用剑,才是双剑合璧,突然来个软鞭,以为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吗,你想太多了,骚女!
哎呀呀,感觉对方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吧,才金丹期,天赋忒差,果然还是像他这样的天才陪在神淮身边比较好。
……
乱糟糟地的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下巴被一抬,原来是红衣女子走近了几步,用鞭子支起了他的下颌。
沈琛一愣,接着瞬间释放勾人电波,酷爱移情别恋吧,水性杨花的女人,据说还相看过不少驸马,他得快点让神淮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那女子却一声嗤笑,目露鄙夷:“庸脂俗粉!”
“!”
她哗的鞭子一收,带出破空风声,缓缓几步,踱到一面墙前,凝视着其中一副画像,声音蓦地柔情似水:“怎堪与王座相提并论?”
那幅画里的神淮看起来有些滑稽,抱着个红色小绒球,怎么看都和他这个人甚是不搭,却给他凌厉的气质增添了一丝暖色。
看到这副画像,神淮表情一滞。
说实话,走进这间房,他和沈琛的感觉也差不多,简直惊呆了。
他隐晦而微妙地瞄了静静地站在画像前、仿佛沉浸入自己世界中的女子一眼,真难想像当初皮球一样的小包子有一天也会长成这样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事实上,其实这幅画里神淮抱的并不是什么小绒球,而正是面前这位公主没化形前小红鸟的样子。
你想想,作为一只鸟儿,让人看成球,那得多胖,尤其是当初这只小红鸟才刚学会说话,就跟炮弹一样冲到神淮怀里,叽叽咕咕地不停重复着‘美人’两个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当时神淮险些手一抖就要把她给扔地上,好险忍住,结果小红鸟乐滋滋地以为美人多喜欢她呢,仰头湿漉漉地看他:“美人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神淮:“……”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小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