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听我解释!”
县令被高览和他手下部将这么一盯,顿时大汗涔涔,额头上泌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于是将手中那封书信,又重新递给了高览,小心翼翼地说道:“高将军可曾见过这种材质的纸张?”
高览接过信件,目光在纸上来回扫动。
忽然,高览意识到,这书信的质地,与以往见到的蔡侯纸或者丝帛完全不一样,比它们还要细滑上许多。
“这纸张确实与众不同,”高览看完,便随手递还给了县令,“但也没什么作用,纸张做成如此精美的程度,还是过于浪费了。”
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忙称是。
“县令,你也是个聪明人,可不要选错队伍哦。”高览冷冷地说出这句话,让县令一行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将军,开城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决定为袁公效命了!”县令立马斩钉截铁地回应。
“那就好!”
高览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刚刚那群从南皮县过来的军团,继而想起斥候所说的,他们只带了攻城器械,并没有带其他东西。
难不成是速战速决?
亦或是声东击西?
高览有些拿不定,转身走了过去。
在他面前,则是有了一堆沙子和泥土搭成的简易沙盘。
望着沙盘,高览开口向一旁的部将说道:“如今反贼不带粮食,又携带大量的攻城器械,意欲何为?”
一旁的部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思虑许久之后,一名校尉,拱手上前说道:“将军,我猜是他们在黄巾军那里混不下去,前来投靠我们了!”
高览闻言,眉头一皱,显然对于校尉的说辞,有些出乎意料。
但他并不这样认为。
“投靠?
哼!
若真是如此简单的话,他们为何不派使者来降,而是带上这么多攻城器械?”
高览沉声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情绪。
校尉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而另一名留着山羊胡的校尉,此时也站前一步,也同上一个校尉那般拱手,说道:“将军,
公孙瓒曾与黑山军的杜长联手攻打我们。
想来此次,也是想借黄巾军之手,引我等出城,好为公孙瓒卖命!”
高览的目光,在山羊胡校尉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微微颔首,似乎觉得这一番言论,觉得颇有道理。
但随即,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显然心中还是有所疑虑的。
“黑山军曾经和公孙瓒联过手,黄巾军又和黑山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这黄巾军确实有可能和公孙瓒联手。”
高览一边在沙盘上来回摆弄,一边沉声说道,“但若他们真心想引我们出城,为何不采取更为隐蔽的手段?
反而是如此大张旗鼓地带上攻城器械,这不明摆着要将我们困于城内?”
山羊胡校尉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好退后一步,表示自己的见解尚不成熟。
一旁的县尉见状,便随口说出了一句,“也有可能是真的来攻打我们的。”
“哈哈哈!”
高览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向着县尉反问道:“不带粮草,便能攻下我们吗?”
“意思是一天之内,就能破城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