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你要让我赶出裴家的么?”
“你!”裴东海气的浑身发抖,举起手中的拐杖,作势要打裴墨。
我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
“裴墨,你没事儿吧。”我故意大声地说着。
我的嗓门儿很亮,再加上门打开着,走廊上的护士纷纷朝着门内看了过来。
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裴东海原来扬起了拐杖,冷哼一声,冷着脸放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梁佩茹问。
“我来看裴墨啊。”
我特意提高了嗓门儿,很高调地走到裴墨的身边,将手中的猪血汤放到裴墨的身边。
“裴墨,这个是补血的。你趁热喝吧。”
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要膈应梁佩茹和裴东海,所以不知不觉放柔了态度。
我没有看到,裴墨深黑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星辰般,瞬间亮了。
裴墨看了我一会儿,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好。”
他伸手接过猪血汤。
大概是因为裴墨身体还虚弱的缘故,裴墨的手一直发着抖,猪血汤有些端不稳,洒了出来。
我看不下去,夺过裴墨手中的猪血汤。
“瞧你笨手笨脚的,让我来吧。”
我将猪血汤端在手里,用勺子舀出猪血汤,装模作样地吹了吹,状似亲昵地递到裴墨的唇畔。
我眼角余光斜到梁佩茹脸色黑的跟锅底儿有的一拼,心里觉得暗爽不已。
估计他们今天是想拿捏着陆明珠这个借口,对裴墨软硬皆施。逼裴墨把公司的股份让出一半来。
我这么突然杀了出来,就让他们这个计划落了空,还平白让他们吃了瘪。
我心情愉悦,却并没有注意到,裴墨的唇角隐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和温柔,极淡机淡。
“林荼蘼,你还要脸不?你都跟裴墨离婚了?还来跟裴墨勾勾搭搭?”梁佩茹一脸鄙夷。
“还好啊。比起被牛郎搞大了肚子,最后只能让别人来当接盘侠的陆明珠,我也算是光明正大。”我毫不客气地反怼回去。
“呵。说的自己好像青白无辜。当年你不也是给阿墨带了绿帽,最后连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也不知道!”
我一听到梁佩茹说到孩子,心又是一痛,脸色顿时阴郁了下来。
当时,是梁佩茹劝我去做羊穿,羊穿鉴定出的结果是亲子关系不成立。
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怀疑,只当是医院出了什么错。后来我想想,梁佩茹怎么会那么好给我出谋划策?我绝不信当时我的羊穿鉴定结果,跟梁佩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怎么?无话可说了?你当年不是死也不肯做掉肚子里的孽种,离开孩子去生孩子了么?孩子呢?”梁佩茹见我不说话,知道是戳我痛处了,恨不得扒开我的软肋,狠狠将我戳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