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卿嘴角含笑,满面春风地抱起楚成允上了马车。
车轮咕噜咕噜地轧过青石板路,行在繁华地落华街。
平常总喜欢叽叽喳喳的人,此刻安静得无声无息。
楚长卿一手环住怀里人的腰,鼻尖不停在那泛着淡淡香气的颈间轻蹭,木槿花的香味真是诱人,他半阖眼帘,忍不住轻轻啃咬那柔嫩的皮肤,环在腰间的手指勾着腰带就要扯开。
「皇,皇叔,冷。」楚成允赶紧抓着皇叔的手,可怜巴巴道。
「阿允乖,不冷,皇叔抱着阿允。」嘴唇在那小巧可爱的耳垂边厮磨。
楚成允依旧抓着那手不放,浑身颤抖得厉害,脑海里盘旋的是袖月馆的那场大戏。
热气扑洒在耳旁,像是将人架在火上炙烤,他知道此刻皇叔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可怜巴巴地开口,「皇叔抱着。」
抱着那就不会动了。
忽然双手被大力反剪在身后,楚成允挣扎了一下,不仅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腕骨被捏得生疼。「皇叔,手疼。」
衣带松开,落在马车的木质地板上。
「阿允,皇叔的小狐狸,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楚长卿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怀里人,手中动作毫不犹豫。
「皇叔…疼…」附满薄茧的手很是滚烫,带着惩罚的意味。被触碰的那一刻,楚成允浑身一颤,倒一口气,浑身僵硬地靠在那曾经温暖的怀里,如坠冰窖。
但凡有反抗的能力,他也不会让自己任人宰割,他深知,此刻力量悬殊,反抗不仅半点希望没有,反而会惹怒了皇叔。
「皇叔,阿允怕,阿允害怕。」求饶、扮可怜是此刻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方法了吧。
果然,楚长卿心软了,惩罚的手也慢慢变得温柔,手下力道适中,耐心细致,缓缓点燃怀里人的情欲。
禁锢着的双手被松开,楚成允被按在厢壁上,被迫同皇叔亲吻,嘴唇被坚硬的胡茬磨得通红,如同娇艳欲滴的红樱桃。
紧绷的身体慢慢被一种另类的愉悦所取代,如海浪拍打礁石般,浪潮涌动。
有些眩晕,他紧拧着眉宇,睁着一双泛红的眼,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心魂在海浪里浮浮沉沉,双手紧紧抓着楚长卿的胳膊,如同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一般。
洁白的芙蕖花盛开,楚成允脑子也炸开了一朵白色的鲜花,耳旁是皇叔的呼吸和低低的呢喃声。
楚成允听见了,他听见皇叔在自己耳旁说,「阿允好乖。」
听见那透过车帘,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笑闹声,靡靡的丝竹声,车轮碾压地面的咕噜声。
他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蹙着眉宇,颤抖着身体,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
为什么?无论是眼睛也好,耳朵也好,为什么都好得这么不合时宜。
那种生不由己,由他人掌控命运的感觉太让人无力。
决堤的洪流,隐忍的哭泣,似乎都在发泄这些年来不见天日的痛苦,又似乎在怨这可恶的命运,这样欺辱他。
原本以为的避风港,却是要将自己吞噬的巨大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