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也打算离开,却被人半路拦住。
拦她的,是卢老太爷和卢殊。
他祖孙二人笑道:“县主,太医院的院判,想请您去趟太医院。”
薛湄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她点点头:“那就去吧。”
太医院里,众人的确都非常震惊。
薛湄切下了贵妃的左肾,他们亲眼所见,还看到了那个肾。
他们有很多疑问。
这些疑问,曾经孙太医也问过。
“……县主,剖开了肚子,为何贵妃不疼?她哪怕昏睡过去,也会被疼醒。”一名太医问。
薛湄:“我有麻药。”
她为了验证,从行医箱里拿出一点,对这位大夫道:“给您手上试试。”
她给大夫打了点。
一旁的孙太医叫起来:“县主,也给我打一点。”
薛湄不想浪费那么多的针,也不想浪费麻药。
她空间的储物虽然很充足,但不能再补充了。所以,再丰厚的物资,也有用完的一天,她得节省。
那太医被打了麻药,整个手掌就感受不到了。
他用手掌去拍桌子,毫无痛觉,满眸惊喜:“这也太好用了——县主,你那个刺入皮肤的,是什么?”
“是针,这个叫肌肉注射。”薛湄说。
太医还想要问,被另一名太医打断了。
“县主,剖开了肚皮,为何不发烧?在您救治之前,贵妃就是高热,后来反而退烧。”太医问。
“我用了退烧药、补充了体液,以及给贵妃用了消炎药。”薛湄道。
太医要细问,这个时候又被左院判给抢了话头。
“县主,老夫只好奇一样:脏腑真的可以切除?”左院判问。
薛湄就跟他们说,哪些腑脏可以切,哪些不可以;如何修补等等。
“县主,你的医术,到底是何人传授的?”一旁有名太医,最后才开口,“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县主你的药神奇,效果极佳。你所有的医术,都是依仗药。”
薛湄看向了这名太医。
他约莫五旬年纪,面容清瘦,双目炯炯,是难得一见的睿智模样。
薛湄点点头:“您说得对,我医术的确不怎么样。跟诸位相比,其实我也就是普通水平。但是我的药好用。”
“这些药,县主是自己制的?”太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