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昭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那个药瓶,又望了望杜筠婉双手举过头顶的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
长空也愣住了。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杜筠婉颤抖着嘴唇,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这也太尴尬了!
萧祁昭更是满脸通红,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本该尴尬的是她,那他为什么也会感觉无地自容呢?
他其实在内心深处无比强烈地想问一问,“这是谁送你的?”
然而,当这个念头刚刚涌起,他便立刻意识到,这还用问吗?
那另一瓶去疤舒痕膏,除了大哥手中的那一瓶,还能是谁的?
幸好没问!现在若是贸然引入这个话题,是不是更像争风吃醋?
那岂不是更奇怪!
他萧祁昭,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还会为了,两个人同时送给了一个女子同样一件物品而耿耿于怀?
想到这里,他决定,那便装作没看见好了!
于是,他的目光游离,心绪纷乱。他漫无目的地捡起脚边的绣绷子。瞧见上面绣着的那一只昂首挺胸的金甲虫,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他!让他的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可萧祁昭还是极有礼数的,即便心里再不痛快,面子上还是温吞着,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嗯……绣工不错……这个……是西域进贡的丝线?”
萧祁昭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随口说着。他确实是很识货的,那丝线独特的色泽与质感,一眼就被他认出了出处。
他的目光在绣绷子与杜筠婉之间来回游移,他不得不承认,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另一瓶去疤舒痕膏,以及自己内心那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既然他转移了话题,那杜筠婉也乐得顺着他的话茬继续聊下去。
她赶忙接腔:“是,太子殿下果然慧眼如炬,这是臣女从宫外淘来的小玩意儿,一时兴起绣着玩的。”
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想着:只要你不尴尬,我也可以心安理得装傻!
萧祁昭轻轻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目光落在那只金甲虫上,缓缓开口道:“当真是巧夺天工,足见杜二小姐是花费了心思的。”
行了行了!
该送的也送出去了,该夸的也夸完了,实在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于此。萧祁昭清了清嗓子,正思索着怎么打个圆场就“散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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