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酒店,顶楼
夜间的云州已经开始起雾,空气中白蒙蒙的一片,天上的月亮被云雾笼着,变得朦朦胧胧的。
凌晟站在停机坪旁,眺望着不远处的檀宫影视城,手里夹着根点燃了的烟,一口一口地抽着。
张景枭在他身边站着,手里和他一样,也夹着根烟。
“找我干什么?”他问。
凌晟道:“段赵马都死了,你听说了没?”
张景枭朝空气里掸了掸烟灰,“听说了,楚诩干的。”
凌晟道:“你为什么要把安德赛赌场给楚诩?”
张景枭无奈道:“我不给他,他不告诉我你的货在哪儿。”
“是他告诉你的?”
张景枭微笑:“对啊,要不是他告诉我你在哪儿交易,我也不会抢了你的货,你也就不会来杀我,也就不会被席杰捅刀子,也就没有三顶绿帽,你要寻仇去找楚诩就好。”
凌晟满脸无语,“你摘得可真干净。”
“毕竟我是正经商人,和你们毒贩不一样。”
“是你卖给楚诩的枪?”
“阿晟,我也是没办法……我不卖给他,他就不和我合作,所以我只能卖给他了。”
有钱就能有人卖命,有枪才能守住钱,这是B国人所共知的规则。
凌晟恼火道:“你还委屈上了?你他妈好好在T国挖你的矿不行?非跑B国来当搅屎棍干什么?”
“我才是受害者,怎么都成了我的错?”
凌晟道:“你要点逼脸吧。”
张景枭不以为然,反问道:“齐仲彪想杀我,我杀他有错吗?”
“那楚诩呢?”
“楚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我和好朋友做生意有错吗?”
“那我呢?你他妈好好的抢老子的货干什么?”
张景枭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想和你一起赚钱,有错吗?”
“你怎么赚钱不行?非要抢我的?”
张景枭道:“经济压力太大了,想赚点快钱,毒品来钱快,你的那批货又最好,只好抢你的了。”
“你经济压力大?”凌晟满脸不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张景枭道:“我一个人缴CBT三个国家的税,经济压力能不大?”
“不交税,C国政府会枪毙我,T国政府会砸我的矿,B国政府军也会来抢我的赌场夜总会,我每年成车的黄金给T国政府送,挖出来宝石,还要挑品质最好的上供给T国皇室,我还要养万豪的人,我想赚点快钱,有错吗?”
“行,没错,你一点错都没。”凌晟又道:“那段贺,赵元龙,和马自华被楚诩杀了,你又怎么说?”
张景枭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三个老了,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