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轻六人骑快马离营之后,上官睿才又在军帐里问上官勇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勇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跟上官睿道:“白柯就是平安。”
上官睿说:“你说白柯是谁?”
“平安,”上官勇说:“你大嫂认出来的,元志看过他身上的那个胎记了,确认他就是平安。你大嫂猜,可能那日城南旧巷大火的时候,平安被白承泽的人救了,然后……”
“平安?”上官睿冲到了上官勇的帅案前,打断了上官勇的话,小声叫道:“你是在跟我说平安,上官平安?”
上官勇点了点头,说:“是,他真是平安。”
上官睿的半个身子都扒在了自家大哥的帅案上,惊愕之后,巨大的喜悦让上官睿暂时没去想是白承泽养大了平安的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后,上官睿喃喃自语道:“平安竟然没死?我,他,他小时候我常抱他的,那孩子,我……”上官睿高兴的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上官勇看到弟弟这么高兴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再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了,干脆闭了嘴。
上官睿站直了身体,在军帐里来回走了几圈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停下来看着上官勇道:“白柯?”
上官勇说:“是,白柯就是平安。”
凭着上官睿的脑子,他自己能把事情想明白,惊喜之后是极端的愤怒,“白承泽,”上官睿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堂堂的状元郞也有了生啖其肉的冲动。
“你大嫂本来是想在今天杀了白柯的,”上官勇把今天白天的事,跟上官睿简单说了一遍。
上官睿在帐中呆立了半晌。
“白承泽知道白柯在宫中养病的消息后,”上官勇最后说:“他一定不会再跑,会回京的。”
上官睿走到了椅子跟前,跌坐下来,单手抚额闷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白承泽再回来,未必会再走南门。”
“来不及再布人手了,”上官勇道:“我只能赌一把。”
“大嫂知道你和庆大哥的打算吗?”上官睿又问。
上官勇摇了摇头。
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吧?上官睿心中明镜,嘴上却只是跟上官勇说:“那我们现在就只有等了?除了袁轻他们,军里这么多人,大哥你可以再派三支人马出去。”
上官勇还是摇头,说:“派出去的人越多,越容易让人发现,除了袁轻他们,其他的人打仗可以,暗杀这种事,他们不一定做的来。”
“那把袁轻他们分成四队啊,”上官睿说道。
“只两个人,能保证杀的了白承泽吗?”上官勇道:“白承泽不会孤身返京的,我现在不是非要白承泽的命不可,怎么能拿袁轻他们的命开玩笑?”
上官睿被上官勇说的点了头,道:“那我们就等着吧,但愿他白承泽原路返回吧。”
庆楠在次日傍晚时分到了三塔寺。
这日不是善男信女们进香的日子,所以三塔寺庙门紧闭,整个山门看起来都空无一人的样子。
“将军,”先前带人追白承泽的校尉林铭,疾步走到了庆楠的跟前。
透过高高的灌木丛看着三塔寺,庆楠说:“人呢?”
“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林铭说:“他们一行二十几人,扮成香客进寺去了。”
庆楠说:“你亲眼看见他们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