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说:“那墨砚的父母问墨砚,奴才要怎么回话?”
“墨砚自愿伺候大公子,”安元志说:“你这是在我面前装老实人吗?编个瞎话也要我教你?让那家人今天就离京,在我还不想斩草除根之前。”
王老实应了安元志一声是,颠颠地退了出去。
“妈的,”安元志按着胃部,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荣双说他没事了,可这两天他还是连口水都喝不下,胃也疼得厉害,问荣双,也只说要养着。“养你妈啊!”安元志把头蒙在枕头里,骂了一声。
上官勇在驸马府门前下马的时候,袁诚正好也回来了,看见上官勇后,忙就行礼,说:“属下见过国公爷。”
上官勇下了马,打量了袁诚一眼,说:“鞋子上怎么有血?杀人去了?”
“啊?”袁诚低头看看自己鞋面上的血迹,觉得上官勇这也能看出他杀人了,这眼力是不是也太厉害了?
上官勇说:“这血一看就是溅上去的,你别跟我说你杀了只鸡。”
袁诚把头点了点,小声道:“是,是杀人去了。”
上官勇往驸马府里走,说:“元志让你去的?”
“嗯。”
“还是为了安家的那些事儿?”
“嗯,”袁诚说:“国公爷,它是这么回事,少爷让我……”
上官勇冲袁诚摆了摆手,说:“安家的事你不用跟我说了,我听了心烦,不如不听。”
袁诚闭了嘴。
老六子端着药到了安元志卧房门前的时候,上官勇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他又不舒服了?”见老六子手里端着药,上官勇忙就问道。
老六子愁眉苦脸地跟上官勇告状:“我劝少爷不要出门,他非要去安家的那个庵堂,回后来就走不动路了,让轿子给抬进来的。”
上官勇说:“他疼得厉害?”
老六子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在床上滚来着。”
上官勇进了卧房,没看见安元志的人,就听见安元志的闷哼声了。上官勇的脸色就是一沉,几步走到了床前,一看安元志,一头一脸的汗,汗珠黄豆粒大小,安元志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全都湿了。
“姐夫,”安元志看见上官勇后,还是咧嘴冲上官勇笑了一下。
上官勇看安元志疼成这样了,还冲自己笑,心一揪,坐在床榻上问安元志道:“疼得这么厉害?”
安元志吸着气道:“还行。”
上官勇从老六子手上接过了药碗,一边喂安元志喝药,一边跟老六子道:“你去宫里,跟御书军的许兴将军说一声,就说安五少爷要请荣双大人过府看诊,让他派人去请荣大人。”
老六子点头答应了一声,脚下生风地就跑了。
安元志喝了几口药后,就喝不下了。
上官勇把药碗拿开了,跟安元志道:“想吐了?”
安元志抿紧了嘴唇。
“那过一会儿再喝,”上官勇随手就把药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替安元志揉着胃部的那块地方。
“荣双是不是在骗我?”安元志问上官勇道:“他说没事了,我怎么还是难受呢?”
“病去如抽丝,”上官勇说:“荣双的意思是你中的毒没事了,可胃伤着了。元志,你没听懂荣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