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辞果然没有食言,他对我的兴趣非但没有到头,反而加重了许多,到了近乎霸道的占有程度,他将我囚在公寓内,夺走我的手机,断绝我与外界一切联系,安排保镖寸步不离形影相随。
他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有放过对我身体的征服,他在用这个方式逼我完全屈服他,对他给予我的一切妥协接受,他认为自己对我很好,给了我许多,是我的贪婪我的不知足才会走到这样几乎破裂的一步。
如果我不开口求饶,他便永无休止折磨下去,直到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论怎样都无法逃脱他的控制和掌心,他让我看到惹怒了周逸辞的程欢犹如井底之蛙,根本无法从外界汲取半点风声,我如同瞎子聋子,在四面都是墙壁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得不到自由,得不到快乐,得不到他的笑脸,四面楚歌。
我可以改变这一切,是我坚决固执把自己逼入绝境,谁也救不了我,只有我的讨好和顺从救我自己。
我早晨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两只手被领带捆绑在床头的铁架上,窗纱拉了一半,暖气开得很足,周逸辞并不在房间,床头的文件也全部拿走,所有角落都不见我的衣服和鞋子,我想要坐起来,可腰部像折了一样酸痛,犹如被狠狠碾过,剧烈不适让我失掉挣扎的力气,我嘶了一声,栽倒在床上。
身体火辣辣的痛,心里阴森森的冷。
无边无际的深海。
这样庞大的天与地,不曾给予我堂堂正正的一席之地。
我躺在床上盯着半角拂动的纱帘,温暖干燥的空气掠过每一块裸露的肌肤,九儿站在走廊上敲了敲,问我是否下去用餐,我很想让她进来,可干哑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攥了攥柔滑的床单,听着她又转身离开。
我迷迷糊糊睡了会儿,直到她第二次敲门叫醒我,这次她明显急促和慌张,见我仍旧没有动静,直接推开了门。
她看到我赤身躺在床上有些惊愕住,站在原地迟疑了下,才朝我快步走来,我皮肤上有一块块青紫,她并不太懂这些,还以为我挨了打,骤然捂着嘴哽咽出来,“程小姐,您怎么这样固执,就不能朝先生低次头吗,和他这样执拗能有您什么好处,难道您还想让先生先朝您妥协吗。”
我张了张嘴吧,嗓子都冒烟了,她端起放在床头的玻璃杯,里面水已经冷却,她将我脑袋抬起喂我喝了一些,滋润之后我能发出声音,我仰面问她难道我错了吗。
她反问我对错真的重要吗,孩子都有了,难不成还能真的分开。
我抿着干裂的嘴唇一声不响,她见我呈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这才发现我还被捆着双手,她手忙脚乱解开绑住我的领带,长时间的禁锢我手臂几乎僵硬,半响都动不了,酥酥麻麻的疼感蹿升在身体内,像几万只虫子在啃咬。
九儿尝试扶着我手臂晃了晃,为我疏通血脉,来缓解我的僵痛,这样周而复始几次,我觉得好了很多,她从床尾捡起我的衣服,帮助我穿好,“先生早晨走得早,吴助理说穆氏有一单非常大的合约,是穆老爷去世后的第一单,公司很重视,必须要他出面来谈妥,他匆忙就离开了。走时候没说话,估计还生着气,否则也不舍得这么对您。”
我迈下床穿鞋,九儿问我是否上点药膏,我说不用,我刚要走路双腿忽然打了晃,火辣辣的灼烧感,走路的过程像撕裂一样,这是我跟周逸辞以来最狠的一次,完全没有顾及我的感受我的情绪,我能想象他当时心里多大的怒火,那并不是快乐,而是鞭笞泄愤,全部发泄在这样的动作里,甚至还觉得不够。
九儿吓得赶紧扶住我,她问我要紧吗,实在不行去看看大夫。
就算真的要紧,我也不能去医院,这样的丑闻一个人泄露出去,滨城就会满城风雨,周逸辞的闺房秘事,还不是和梁禾依,这是多重磅的粉色新闻,查来查去就会到我头上,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九儿将我扶到餐厅,保姆正在等我,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两名陌生的男人,保镖正在细致给他们搜身,连夹层都没有放过检查,九儿指着说,“先生高薪聘请了最好的橱子,一个做甜点甜羹,一个做南北大菜,好好伺候程小姐吃喝,他说保姆手艺不行,真要是让您吃高兴,还得是一等一的特级厨师,不然喂不饱您这张刁嘴。”
保姆笑着在围裙上蹭了蹭自己湿漉漉的手,“我也就擅长家常便饭,先生自己吃不嫌弃,可他怕程小姐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好手艺才能做出让人胃口大开的食物,我只能退居二线了。”
我冷笑看她,“换做任何人,被囚禁自由心情能好得了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起初还新鲜,现在不灵了。”
保姆听了看我一眼,瞧出我有怨气,她伸手把椅子拉开搀扶我坐下,“先生脾气冷,但程小姐也不是全然没错,都说帮理不帮亲,可真正做到的有几个人,胳膊肘外拐的落在外人嘴巴里不就是个傻子吗。先生得到了,程小姐才能得到,您何必拿着筹码来敌对先生。孩子有了,日子得过下去,床头打架床尾和,先生要真舍得伤害程小姐,还能想法设法不亏着您胃口吗。男人不如女人心思细腻,很多事很多话考虑不周就做了说了,总得有一方退让才能皆大欢喜。他公司事情多,程小姐就是家里这一亩三分地,先生心里装着更大,您就当体贴他。其实只要您肯听话,先生对您比对周太太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