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他笑着说,“这有什么关系,不都是百家姓里的吗,一个代号而已。”
我知道周逸辞和他关系不好,我当然不能久留,我拿起放在水台上的梳子转身要走,他忽然侧身横在我面前,一只手撑住墙壁,垄断了我去路。
我脸色骤然变得非常冷淡难看,“看穆先生打扮,也是有身份的人吧。在女厕堵住初次见面的陌生女性,符合常理吗。”
“女厕不也是男工人修建的,难道是娘子军吗?”他笑着反问我,他眼角有一丝细碎的皱纹,很浅,锁骨非常凸,像一件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比周逸辞更成熟,如果我没看错,也略微年长几岁。
我没好气使劲搪塞他手臂,我用了很大力气,但他仍旧纹丝不动,他拿腔捏调说,“逸辞喜欢温柔的女人,像水一样温柔。”
“比如周太太那样的?”
我不由轻蔑冷笑,“别只看外表,谁也不知道清纯的人骨头里骚不骚,扒了外衣都是啪啪打脸。”
穆先生挑了挑眉毛,“你知道内幕。”
我抱着胳膊往水池上一靠,别开头不理他,他将烟盒递到我面前,我说不会,他还不躲开,我扫了那金灿灿的包装一眼,鬼使神差的抽了根,我学着他手指夹烟的动作,把烟蒂含在嘴里,他用打火机给我点上,我特实在的吸了口,立刻被呛得眼泪横流,嗓子里全是那股烧喉咙的烟儿。
他看我狼狈的惨状笑了一声,“你真不会?”
我红着眼睛呛他,“这还有假?”
他很无奈踩灭被我丢在地上的烟,“女人说自己不会,很多时候只是想隐瞒一段故事,抱歉,我当真了,算我欠你一次。”
我弯腰趴在水池台子上,透过玻璃看他,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嘟嘟囔囔说怎么还锁上了,她们踢打了一会儿,结伴离开。
穆先生手握在门锁上,他刚要拧,我立刻拦住他,“我去开,如果有人你先躲一下,等没人再出去。”
他蹙眉问,“需要这样吗,这个山庄是我…”
“我还要命呢,被周先生知道我跟一男的在女厕所磨蹭半天,你要碎我饭碗啊?”
我凶巴巴打断他解释,他所有要说的话到唇边又戛然而止,他旋即笑出来,笑了很久,“为什么要给他做情人。”
我撩了撩被沾湿的头发,“为了钱啊。”
“只有他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