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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蔺抱着徐展颜回院子的路上抚了抚胸口,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强忍着翻滚上来的疼痛,将怀里的展颜交到小厮手中,挡住了展颜的眼睛猛吐了一口鲜血,在小厮的大呼声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解缨一人,她眼眶通红,他有些不忍“别哭,我没事”解缨暗恨,他怎么会没事,都是她的错,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谁在她身边谁都不会好,没人喜欢她,她只会拖累别人,她错了
声音沙哑,脸上也没了平日柔美,满脸悲伤“徐蔺,你好好休息,你什么事都不会有”她已经厌恶了与那人纠缠,她不想再看见徐蔺被病痛折磨,事情都是由她开始,她不能如此软弱下去
解缨亲自服侍徐蔺用了饭吃了药,一直陪在他身边,怔怔的看着他的睡颜,徐蔺喜欢东漪箩吧,那个娇里娇气的人平心来讲确实美得不像话,她没什么好嫉妒的了,徐蔺喜欢的都得不到,一辈子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她心疼,但是她也自私
缓缓的趴在他胸口
徐蔺,等我给你拿到解药,咱们就和离吧,我对不起你,不想以后都对不起你,我解缨就是这样的命,贵为公主却注定坎坷
听到那细微的响动时,解缨已经没有以往的慌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她是公主是大恒唯一公主,即便不受宠爱那尊贵也是与生俱来,信步走向那人,眼眸虽然通红,但却坚定“到底如何你才会给我解药,我要的是彻底能治好他的解药”她此时不同于以往那般软弱,仿佛无所顾忌,直直的看着那黑袍之人
黑衣人看着她,清清冷冷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异样,收敛眉目,冷冷道:“等你给我生下儿子”
解缨厉声:“好,但我后日便要与徐蔺和离,我与他再不相干,你把解药先给他,生孩子不是一时半伙的事,你把解药先给他”
黑衣人转过身去,没有理会转过身去:“现在给你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做到一件事,没做到,别说解药没有他命也不保”
解缨定定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什么事?”
黑衣人走后不久,解缨就怔神在原地,闭上眼睛浑身冰冷,她解缨一辈子就是这样所想的事往往事与愿违,因为不得人疼无处发泄所以习惯了,徐蔺对她好上一分,她便黏上了他,她不觉得自己命苦,因为不敢想,想了她唯一的骄傲不见了怎么办,没有人心疼她她乐得开心,因为她那般骄傲,不屑人心疼,但她累了
东漪箩从百兽园回来的时候便知晓解缨过来了,净了手,微笑的进了寝宫的正殿,对于解缨她还是挺有好感的,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她的事她多少知道些,她是个可怜的,也是个坚强的,到底是公主,若是身为男子应该也是了厉害的
解缨看向她的时候略过她稍稍隆起的一处,淹没微闪,淡淡道:“你才五个多月,怎么会显怀?”
东漪箩想了想,今早上萧谈切过脉也是这样说的,但他还多说了一句让她又欣喜又忧愁的话“莫不是怀了双胎?”
东漪箩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哎,好怕是怀了双身”解缨一愣,想到冯太后也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她怀双身不无可能,收回视线,开口道:“也是挺好的”
东漪箩察觉到她情绪低落,有些奇怪,解缨和徐蔺虽然成婚的缘由不大好听,但听闻徐蔺对她也是极好的,以前也不曾见她如此低沉,“怎么,有什么心事?”
解缨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没什么事,靖远最近病了,我有些担心,进宫看完母后,便来你这里坐坐,现下担心起来有些坐不住了,我先走了”说完不等东漪箩说话便匆匆离开,虽然有些失礼,但东漪箩也不甚在意,和素环对视一眼,有些狐疑,想着晚上回来和解缙说说,但她高估了自己,在孕中她本就嗜睡,解缙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精力和他一同用饭了
解缨回府后,攥紧的手才松开,见她回来,侍女急急的迎了过来“公主,驸马今日身子好了后便去了韩谭祭奠徐将军”解缨大惊抓住侍女的手“什么时候走的?”
侍女被抓的生疼,磕磕绊绊开口“晌午时候走的,见您一时半会……”
解缨刚想叫人备马,一想到即便自己追去没有解药也无用,韩谭是徐家老家,距离京上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月,徐蔺现在只能撑半个月,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向黑衣要到解药,她可以狠下心来害东漪箩,但一旦被发现,她自己命都没有了又怎么救徐蔺,慌张之际她已有了决断
夜晚到来的时候,解缨仍然端坐在椅子上当闻到那熟悉的香气时,她抬头“把解药给我,你让我走什么我都答应,徐蔺撑不了多久了,短时间我贸然行事,定会被发现,你先把解药给我”
黑衣人刚从宫中出来,早已经将自己那晚的异常摒弃,冷冷的看着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多长时间能做到,我只等结果,什么时候你做到,我便给你解药”
解缨大怒站起来“我现在没办法,你先给我解药”
黑衣人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阴冷沙哑道:“话我只说一次”随即抬步离开
解缨抓住椅子的扶手,一动不动,闭上眼睛,想到那日渐丰腴的太后,冷冷一笑
冯太后穿了一件有些肥大的罩衫出来,面色红润笑眯眯的看着一早就过来的解缨“怎么最近倒是知道来我这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