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可可乖。大缯轻轻的说。
可可连耳朵也红了,脖子以上部分就像熟螃蟹一样冒着热气。
周大缯你你你个流氓……可可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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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缯开着车,从郊区的公墓往市局赶。可可坐在副驾驶上安分了一会,忍不住又问,“谁告诉你我躲在墓地的?”
“常老爷子。”
可可咬牙。“叛徒。”
大缯嘴角上扬,可可瞪他,立马装出一脸沉痛,“你师父担心你啊,怕你捅这么大漏子被人给和谐掉,所以派我前来当保镖。”
可可继续咬牙,“没眼光的叛徒。”
大缯再也忍不住笑意,浮现牛氓的表情,“不过我刚才观察了下,公墓真是好地方,环境优美,人烟稀少,很适合做运动。”
可可装耳聋,耳朵根却开始发烫,转头看车窗外。
大缯套她话,“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回去?难不成在公墓过夜?”
“又不是没过过。”
“你在公墓过夜?”大缯半开玩笑的问,“感觉如何啊?”
可可回过头来露出习惯性阴笑,“呵呵……很热闹哦。”
大缯突然觉得有点寒,加足马力往市区开。
一路上的手机不停的响,他一个电话都不接,手机震动啊震动,终于没电。
“你一直关机,别人会担心你。”大缯提醒可可。
可可低头看着暗着的手机屏幕,沉默几秒。
“节目出来,我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徐丽的父亲打来的……”
可可突然不说下去了,大缯追问,“他说什么?”
一直等了很久,可可才又开口,“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一直哭…………”
那一刻,浔可然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站在演播室外的走廊上,周围人来人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一个人站在那里,听电话那一头,一个五十几岁的大叔,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徐丽的笑容,那粉红色的房间,安静的泰迪熊,那还夹着书签的旅行计划,和停尸房里慢慢闭上的眼睛,在可可眼前像放慢镜头一样,伴随着父亲放肆的哭声……
大缯将车慢慢停靠在路边,把可可的脑袋拨过来,按在自己的肩上。
“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哭……”
可可无声的流着眼泪。
“我不会后悔,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站出来,为她说话,哪怕她已经死去,哪怕……再也听不见……”
大缯将可可抱紧。
安静的车厢里,只剩下压抑的呜咽。
车外灯火阑珊,黄昏后的街飘散出饭菜的香味,月圆月缺,又有谁会在意谁家的晚饭桌上,永远少了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