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手里的铁签子对着锁眼捅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铜锁被打开了。
只见箱子里头,宣纸占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则视力帕子、荷包等物。
太后不等宫人呈上,而是离开了凤座,走到了箱子跟前,拿起其中一个卷轴,抖开之后。只见上头是一个男子的画像,还写了两行诗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画像上头的男子赫然便是宸郡王!
“孽障!”太后虽然清楚沈云绾绝不会无的放矢,然而,这些都比不上亲眼看到的冲击力。
她大怒:“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小齐氏不可能认不出亲生女儿的字迹,她都快要背过气去了,咬了咬舌尖,借着这股痛意让自己清醒。
“母后,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嘉柔,冒充嘉柔的字迹,母后,您要明察啊!”
“陷害?”
太后冷笑了一声,从里头拿出一叠宣纸,丢到小齐氏面前。
“你睁大了眼睛看看,这些、这些……难道都是别人陷害她吗?”
上头的淫诗艳词,太后简直连看上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她忍着滔天的怒火,对一旁的太监说道。
“给哀家全部搜捡一遍,哀家看看,她都藏了些什么污糟东西!”
太监们应了一声“是”,这一看不得了,除了笔墨外,还有男人的香囊、玉佩,这些东西会不会是宸郡王的,谁都不敢去猜,更不敢去说。
“好啊,好得很!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人思春了,思的还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兄长,顺妃,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真让哀家大开眼界!”
太后无比嘲讽地说道。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春桃身上,看着抖成鹌鹑的丫鬟,目光森冷至极。
“不管用什么手段,给哀家撬开这个贱婢的嘴,哀家倒要知道,这些男人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太后凤目一扫,眼底寒芒闪烁。
“还有这些贴身服侍的宫女,全都给哀家扔到暴室去,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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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饶命!”一听到“暴室”两个字,其中一个宫女撑不住了。
她跪倒在地,哀求地看向太后:“奴婢愿意说!太后娘娘,奴婢一定说实话!”
“好,你说!”
太后回到了凤座上。
“奴婢名叫秋露,是贴身服侍嘉柔公主的……”
“说重点!”苏小满冷冷地扫了宫女一眼,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
“再敢啰嗦,咱家让你尝尝咱家的手段!”
“贱婢,你若敢背主,我绝不放过你,还有你的家人!”形势已经对嘉柔公主很不利了。
明知道会得罪太后,小齐氏仍是出言威胁。
“把顺妃和嘉柔的嘴给哀家堵上。”
太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闻言,几个太监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哪怕小齐氏用力挣扎,依旧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太后淡淡地扫了一眼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