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赵凤兰往田边走。
村里主要种植的农作物分为两种:油菜和水稻。
油菜已经进入成熟期,水稻进入抽穗期,这几日,大队忙着给水稻增肥,赵振仁身为壮劳力,每天要干足足10个小时,折合成10个工分。
一年下来分的钱,100不到。
“三婆。”X6
一群小崽子迎面走过来。
林素娥对着一个剃光了头,只在额头留了一缕头发的小男孩儿说:“三毛,你桶里提的啥?”
“黄鳝。”
“泥鳅儿~”
“螺蛳。”
“鱼。”
“还有小龙瞎。”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抢答。
林素娥伸头看了看,豁,真不少!
黄鳝又大又肥,在桶里不停地翻滚,把泥鳅儿、稻花鱼和小龙瞎搅得天翻地覆。
“你们抓回去吃哇?”
三毛摇头:“不好吃,我们打算办家家酒。”
不好吃?
乱说。
这些野生河鲜,几十年后是花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动辄几十上百一斤。
转念一想。
她又反应过来,现在乡下条件一般,吃油紧张,这些河鲜都要下重油、重香料才好吃,清汤寡水咋会好吃?
“三毛,三婆给你们一人一块桃酥,你把这桶里的东西给三婆,要不要得?”
三毛双眼一亮,毫不犹豫点头:“要得。”
其他5个小孩儿也跟着点头。
“跟我回去。”
林素娥像个鸡妈妈,身后跟着6个小鸡崽,排成一溜往前走,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回了屋。
先让6个小家伙洗了手。
这年头,乡下人没这么讲究,但是林素娥是重生的,知道病从口入的道理,见不得吃东西前不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