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英说完,便没来由的心慌,因为他知道,殿下要的,怕是他的命。
这种时候,尊严什么的,统统抛诸脑后,他抓紧了净夜的裤脚,声泪俱下道:“殿下,这个世界上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什么财宝,什么权势,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只求殿下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在您身边当牛做马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
“撒谎,你若在意殿下,怎么会亲手割下殿下的头颅。”说这话的正是陈良。
他潜伏于这小镇多时,正等着今日。
陈良要亲自看到潘英被大卸八块的场景。
唯有如此,才能解陈良心头之恨。
潘英慌得尿了裤子,他哭得泣不成声:“殿下,求您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您不知道,当初若不是殿下拒绝我,非要娶妻,我发了疯病,我才犯下那大错。那之后数年,我常常活在痛苦之中。殿下,我早就后悔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您既然没死,那也就饶潘英一条贱命,殿下,潘英是真心爱你的啊。”
净夜哼笑一声:“可我不爱你,我不仅不爱你,我还恨不能食汝肉,扒汝骨。就算是将你挫骨扬灰了,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潘英彻底癫狂了,他紧抓着净夜的裤脚,厉声问他:“为什么?我有何处比不上那萧濯?凭什么殿下可以侍奉他,却唯独如此恨我?殿下从前还说自己不能接受男人,那萧濯又是怎么回事?殿下如今,还不是像个女人一样,趴在萧濯的身下,摇尾乞怜?”
陈良气得上前踢了潘英一脚:“你给我闭嘴。”
净夜笑了笑,制止了陈良:“让他说,我又有何惧?我与萧濯两情相悦,自然不怕。不过,我就算是能接受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潘英。你浑身上下,都令我作呕。”
潘英还欲再说什么,陈良却直接一剑划开了他的嘴角,割下了他的舌头。
净夜擦了擦溅在他手上的血,慢悠悠道:“他当初是如何对待逍遥会老人的,就千百倍的还给他,可莫要让他轻易地死了。”
当然,潘英为了震慑逍遥会在各地隐藏的暗桩,将逍遥会的老人一片片割肉,让人一点点流血而死。
他还每日用细针扎进逍遥会帮众的皮肤,用那些极其细碎狠毒的法子对付他们。
如今,这潘英落入陈良之手,当年的仇,陈良必会一点点报回来。
陈良将人拖出去之时,暮色还拦住他。
暮色拿出短刃,一刀割下了潘英的要害。
暮色贴近潘英耳边道:“你用这恶心东西折辱时,我便暗暗发誓,早晚有一日,我要将你这东西割下来喂狗。”
暮色还贴耳对陈良道:“大将军向来喜欢在房中折磨人,陈兄,你也莫要忘了找几个壮汉,让潘英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陈良听到这话时,还深深看了净夜一眼。
在陈良心里,净夜在萧濯身边那么多年,也是受了大委屈了。
就连潘润都一脸慌乱地看着暮色,他低声道:“我若知你若如此厌恶那事,我也绝不会……”
暮色轻睨了潘润一眼,道:“你与潘英自是不同的,不过日后,你若想留在我身边,还需得听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