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居然是你的师叔?怪不得你们看起来那么熟!师父你之前怎么没提起过呢?”
“之前你还算是个外人,这些事包括问路堂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让你知道的!在外人面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哦!”
郑南捷开始寻思难道这问路堂是为了保守生泉的秘密,所以不止整个门派,门派内成员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但是他马上想起了王杂碎说的你们问路堂那句话,“不对啊,段叔,啊不,师父!王叔那会说‘你们问路堂’,他为什么要那样说,把自己置身事外?他不也是问路堂的人吗?”
“他就那德行,说话颠三倒四,不正经!况且后来老邓接管问路堂之后觉得他那年轻的师弟吊儿郎当,爱财又小气,性子还拗的很,不适合成为宗师,于是把宗师的位子传给了我,我只比王杂碎小了五岁,坐在了比他高的位置,按理我是可以充分调动他的,他不服气,于是和我以及问路堂一直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老邓没了,老一代的人渐渐走了,人越来越少,我们不得不团结起来对抗敌人,关系才慢慢缓和。”
“海墓那一行,属实凶险!从近海墓出来,十个有着十多年倒斗经验的盗墓精锐剩四个人,带枪带炸药,准备充足,你可知道那个近海墓的凶险?这次你遇到的蜘蛛巨蛇,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骷髅头继续刚才的话讲。
“听老邓说,他们在里面经常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生物,就像蚰蜒,蜘蛛,蚂蚁这些常见的生物,在地面上它们就是一堆没啥杀伤力的虫子,你一脚就能踩死若干只。可是到了地面下,人反而就成了他们的猎物,不用说,你已经见识过它们,一定能想象出它们吃人的样子!还有因为是近海地带,地下水和海水连在一起,他们还遇到了食人鱼,巨型章鱼,用他们搞研究的话来说,它们都是变异形成的,不知道因为什么改变了它们的本性,本来不吃人的东西都开始嗜血攻击人,仿佛是听从了谁的指令一样,只攻击人。”
“也是在那个近海墓,他们发现了‘守墓神’实体化的存在。”
“就是你刚提到的守墓神?”
郑南捷刚就对这个词感到新奇,于是问道。以前他听过各种各样的神,大多存在神话中,“守墓神”这个词,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对,它叫守墓神,其实它本来没有名字,只是它守在墓里,指挥着所有变异的生物,攻击并驱赶进来的人类,好像是守护着谁的指令一样,守护着那个墓。这个名字是师公老赵给它起的,确切来说,他们那些人谁也没有见过它真实的样子,只是在墓里能听到它清晰的呼吸声,还能感受到耳旁空气的流动,就仿佛它与你近在咫尺!但是,你一转头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种巨大的恐惧和压迫感,几乎是老邓人生中的一大阴影。而这只是把它称为神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它的主导思维。它不是一个普通的指挥家,它的思维更快更睿智。它虽然没有现身,但是从那些训练有素,听它调遣的兵将来看,它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
“老邓说,那时他们用汽油和炸药躲开了包围,穿过几个墓室,快到主墓时,才感应到那守墓神的。它没有吼叫,十分安静,周围只有它均匀的呼吸声,然后就听见各种虫子的爬行声,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那些兵将此时的队列要比刚才有序多了,像接收到号令一样,分工明确,发起一拨又一拨的进攻。老邓他们手里的枪支火药在数量众多的虫子面前就像拿火把投入大海,显得微不足道。而且这些虫子竟然会排兵布阵,什么前锋后援,刺客,分工细致,把老邓他们耍得团团转。”
“十几个人本来是围成一个无死角的圈的,开始还配合有序,把己方围在火圈之中,不断往出撒汽油丢火药,试图把它们逼退。结果,刺客大军到来,空降他们头上,落到身上啃咬时,老邓他们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而且,虫子数量越来越来多,攻击越来越刁钻,这波刚被烧死炸死,另一波找好角度继续攻击,遇到明火及时撤退止损,然后匍匐到黑暗中伺机而动。一圈人被围在中间,就如待宰羔羊一样,狼嚎鬼叫,满地打滚。”
“老邓他们慌了,有一种陷入到十面埋伏的感觉中,似乎那个迟迟不现身的守墓神正在上方用巨大的瞳孔观察他们,他们却看不到它在哪里,被它玩弄。”
“终于,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后,虫子们嗜血本性疯狂爆发,杀了二十多个雇佣者之后,老邓他们慌了,只好撤退。”
“这次经历,老赵直接断定,指挥虫子作战那就是守墓神,它虽然没有现身,老赵能猜出它的强悍。问路堂一路走来上千年,不可能对探寻生泉的事没有记录,何况老赵判断守墓神,做很多决策的时候,明显思考过,那么准确的应对判断,该是有依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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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我们更确信那本传记的存在,一切有关生泉守墓神的事,都记载在那本传记里。可是那时老邓野心勃勃,一心要做堂主,拿到地图找生泉。那时王杂碎已经站在他那边了,眼看着程山对他们来说已经没多么重要,可他做出的一些举动实在是着急了些,老赵为了问路堂的团结不得不站在程山那边。”
“问路堂给每个弟子的东西都是保密的,一方面是让他们互相牵制,合作共事,一方面是为了把秘密分解,不至于轻易落入居心不轨之人手里。这样一来,问路堂只会面临两种结局:一种是分崩离析,各自带着秘密化为泥土埋入地下;另一种,只有核心人员团结才能继续。这是两个极端的选择,也是避免纷争保留秘密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王杂碎和老邓走得太近,二人交换了自己的秘密,他们不会清楚对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而程山因为阴鸷孤僻被他们疏远,自然不会跟他们说实话,每当问起老赵给他的是什么东西,他总是摇头说问路堂到这一代只剩了两件东西,他没有那份!这个答案王杂碎和老邓自然不信,几次追问无果,加上师公的掩护,也就那样了。”
我那时还小,没有什么发言权,只能在一旁听着,不过每次老邓一问这事,听师公话里的意思,老邓目的是找生泉,那就专注生泉就行了,别的事不用过问。”
“那个近海墓,里面有守墓神,很明显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时隔多年,老邓仍对其念念不忘。老赵带队进过一次后,时隔多年,老邓带队再次进入那个近海墓。这次,老邓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带了一支更加精锐的退伍,装备也提升了几个档次,汽油灌换成了喷火器,防护服,步枪等等,一应俱全。可惜,再次下那个近海墓,他们就像走近焚烧过后的森林一样,一片沉寂,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只有无边无际的安静。走到主墓室,也不再有那种让人窒息的呼吸声和压迫感!他们那次扑了个空,做了最充足的注备,却没遇上敌人。他们仔细搜查了整座墓,没有外人来过的迹象,所以老邓猜测,守墓神被惊扰了,于是带着墓主人换了地方。”
“这个猜测,当时参与下墓并成功带老邓出来的师叔魏建洋没有否认,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第一次下墓谁都没见过守墓神的样子,它躲在哪里,谁都不清楚,试想它都有调动千军万马的能力,怎么没有将墓主人转移的能力?不光老邓,我也十分好奇它会带着墓主人去哪,却至今无法得知它的去向,那也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之后,又过了几年,就是我正式下墓的时候,那时候师叔魏建洋已经退隐,回了老家。我老邓王杂碎一起下的那个唐墓,那时我们还没因为宗师的位置闹翻,关系还挺好,我管他叫师叔。那个墓也十分惊险,遇到了很多障碍,触发了很多机关,也碰上了很多会攻击人的虫子,几乎可以判断,那是一个有守墓神的墓,而那种墓,无一例外,绝对会有生泉的存在。就是在那个墓,我们第一次遇到了很强劲的对手!此前,或者说自问路堂成立并延续下来的这么多年,知道问路堂以及生泉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因为问路堂本来就以极高隐秘度而鲜为人知。而问路堂叛变的人那么多,像薛涛秦二贵那样的人有几个,虽赚了点小钱,可能重新参与进问路堂的事来。但要不靠罗盘,不靠地图,跟踪不被发现,一路追到这里的,恐怕还无人能做到!如果只是程山,他出于私心不会透露秘密,问题还不大,可万一不是他,还有更厉害的人掺和进来,那就是更大的竞争和危机……那一次的经历,让我们陷入了恐慌和沉思。”
“对手一路尾随我们而去,我们破障碍,杀虫子,他们跟在后面坐享其成,到最后开棺的时候突然冲出来,放烟雾,打麻醉枪,攻击我们几个,然后抢走了即将到手的生泉。不止麻醉枪,我们晕倒之际隐约瞥到过他们的身影,每个人都配有枪,穿着作战服,带着面罩,装备要高老邓我们好几个档次。那时候,把人放倒却不造成伤害的麻醉枪,就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更何况还有命令禁止的枪支弹药,这些人一看就是有来头的。”
“回去之后我们研究好久,直到最终把目标定在了多年前从师门隐退的师叔程山身上,我们才终于放心。但同时我们也不得不防范,退隐的问路堂弟子!程山是最有钱的一个,有实力去添置精良的装备,或许他以后会收买更多的人,让我们今后的路更加难走。而且我们还要防范他可能会随时发动攻击,抢杂碎手里的罗盘。他已经有了传记,如果他再拿到罗盘,那……我真的就罪孽深重了!问路堂只想知道一个结果,寻找一样东西,弄清为什么!给先祖一个交代!他程山会用那结果做什么,会做出什么,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他的城府之深,无人能猜透啊!”
说到这,骷髅头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地对郑南捷说:“现在你知道咱们问路堂的秘密和最大的敌人是谁了吧!地图我本想现在就拿给你看,但是你距离宗师的位置还有些路要走,所以我不能这么草率!”
郑南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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