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龙文毕竟久混官场,胆子大了许多。
他勉强平复心中的恐惧问道。
“我嘛,一个江湖散人而已。”
周礼很满意自己出场的方式。
尽管已经天下无敌,可他毕竟才二十来岁,装逼?
谁不喜欢?
“就是你胁迫路楷变卖家财的?”
罗龙文理解了路楷的为难之处。
面对这样的敌人,很少有人能够不屈服。
“怎么说话呢?那是路大人见国事维艰,自愿捐出一百万两银子,兴业安邦。”
周礼可不承认自己是强盗。
“那你刚才说,最好罗某家里也有一百万两白银是什么意思?”
罗龙文想到一个可能,心里一惊。
这是要他的老命啊。
“我们江湖人说话不习惯藏着掖着,罗大人应该明白的。
如果你非要装作不明白,我只好亲自让你明白了。”
周礼摇摇头,这帮贪官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少不得上点手段。
“罗某……不过一个从七品,哪有一百万两白银。”
罗龙文心知周礼亲自出场,必然要大出血才能活命。
但他还想讨价还价一番。
“罗龙文,不仅当官厉害,经商也有道。
年轻时就掌制墨业牛耳,极善制墨。
你的墨被誉为坚如石,纹如犀,黑如漆,一螺可值万钱呢。
还有不少人重资争货,发家致富。
你敢说你没钱?”
周礼如数家珍地说出罗龙文的经历,让他心惊肉跳。
这些时日,周礼也不是什么也没做。
路上一直向路楷询问严世藩以及其手下的信息。
生死的威胁下,路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龙文想蒙混过关?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