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没有出声。
事实上他已经来了一阵,只是她身边的丫环一直跟她在一起,他不方便现身。
他不说话,姚守宁也不以为意,左右望了望,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其他人呢?藏起来了吗?”
“就我一人。”他说完这话,就见少女大吃一惊:
“什么?”
“我一个人就够了。”陆执脸现骄傲之色:
“你跟我说说,那妖邪来历。”
“”
姚守宁的笑意僵硬,接着有些慌张:
“我感觉有点危险。”
“你的感觉不准!”他毫不客气回了一句。
她的感觉最准!姚守宁想要反驳他,但一想到如今姚婉宁还得靠他帮忙,深恐惹怒了他后,他撒手离开,只得将到嘴边的反驳忍了下去。
不过陆执连即将要面对的妖邪是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如此自信仅凭他一人之力,便能将那‘河神’杀死?
但姚家如今无人能抵抗妖邪,她的血也仅有暂时压制作用,并不能真正消灭‘河神’,驱除姚婉宁的危机,逼于无奈之下,她只得希望长公主说不定派人正在暗中跟着世子。
“我娘取来熬药的水是白陵江的河水,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在我姐姐身上打下烙印的,是‘河神’。”
她猜测‘河神’是先以妖法在梦中与姚婉宁成婚,婚礼一成,再将姚婉宁带走,所以要趁礼成之前,将仪式打断,亦或是之后将‘河神’杀死。
上午的时候,因时间紧迫,姚守宁只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此时再听她详细一说,陆执心中对于这件事已经有数了。
他猜测这恐怕并非什么‘河神’,而应该是死于水中的水鬼,尸体成了气候化魃作怪而已。
神武门的书籍记载中,也有这样的水怪,实力并不如何强,只要破了它的尸身,废除它的鬼气,其怨力自然消去。
“领路。”他一按长剑,说道:
“去你姐姐屋子。”
冬葵去取灯笼了,若是这会儿一走,回来恐怕找不到人。
不过当前自然是姚婉宁的安危更加重要,至于冬葵回来找不到人这样的‘小事’,自然是不值一提。
姚守宁点了点头,说道:
“你跟我来。”
两人出了庭院,外面好像光线更黑了些。
雾气越发的浓,数米之外不能视物。
‘哗啦啦——’
浓浓的大雾中,好像有水流的声音响起,姚守宁此时如惊弓之鸟,仰头问陆执:
“你听到了吗?”
他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却凭借练武之人敏锐的感觉,察觉到了这一刻涌动的邪气。
“有水流的声音,可能是‘河神’。”
姚守宁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
雾气很大,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了下去。
两人踏上回廊,那廊下铺的是木板,每一脚踩上去发出‘吱嘎’的声响,继而再变成回音。
谷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