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道:“为什么你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陈堪道:“鬼知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那么倒霉?”
朱高煦摇摇头道:“这一次,谁都以为你陷入了必死之局,我都已经做好了在刑场上向父王为你求情的准备。但谁能料到,你竟然真的能说服方孝孺,简直不可思议。”
“可能天不绝我吧,也可能是阎王爷不愿意收我。”
陈堪耸了耸肩。
至于朱高煦说什么做好了为自己求情的准备,听听也就算了,别当真。
陈堪可不会认为自己和朱高煦的交情,能够重到让他为自己忤逆朱棣。
朱高煦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话音一转,问道:“陈堪,我记得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陈堪有些奇怪,朱高煦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年纪?
便点点头道:“是。”
朱高煦沉吟道:“明天我父王就要登基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朱高煦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处决齐泰和黄子澄的日子。”
陈堪手中的筷子一顿,随后淡淡的应道:“哦!与我何干?”
朱高煦哑然失笑道:“也是。”
随后正色道:“陈堪,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明日我父皇登基,大明的历史即将掀开崭新的一页,你可愿参与进来,看看我父皇治下的大明是怎生模样?”
陈堪眉头一皱:“殿下此言何意?”
“陈堪,本王想保举你做官,你可愿意?”
绕了半天,朱高煦终于表明了他今天来见陈堪的目的。
此言一出,陈堪顿时如坠冰窖,心中警铃大作。
朱高煦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是要保举自己做官。
他这是已经要开始布局了吗?
可现在,朱棣都还没有登基啊。
君子朋而不党
陈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现在不确定朱高煦只是单纯的念旧情打算保举自己做官,还是说在已经准备开始在棋局上落子,为自己争储做准备。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陈堪还没有那么慌。
但如果是第二种,那就太可怕了。
夺嫡啊,光是想想都让人手脚冰凉。
纵观古今中外整个封建王朝史,参与进去这种事情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从龙之功,听起来倒
是好听,但那意味着将九族的性命全部压上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