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晋王嚣张不了多久?”
“因为学生会从中作梗弄他!”
“嗯?混账!”
“开个玩笑,老师息怒,且听学生细细道来。”
“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别怪为师今天出手清理门户!”
对于方孝孺的威胁,陈堪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来到方才朱济熺的位置上坐下,将怀中的黄金摆在桌子上。
方孝孺见状,也只得在一旁坐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个逆徒有什么高论?
“咳咳。”
清了清嗓子,陈堪问道:“老师,您觉得建陛下削藩是为了什么?”
方孝孺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是担忧藩王尾大不掉,影响到中央。”
陈堪点头:“不错,陛下要削藩,那燕王呢?”
方孝孺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接过话头道:“燕王本身就是藩王,他很清楚藩王对于国家的危害,所以一旦他的地位稳固下来,必定再次施行削藩之策。”
陈堪面露微笑,果然,方孝孺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老家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否则,岂会对自己答应退婚冷眼旁观?
“老师法眼如炬。”
陈堪小小的一记小小的马屁送上。
方孝孺点点头,一脸矜持的自得之色。
随后口一松道:“罢了,既然你能想到这些事情,为师也就懒得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狡黠之色。
陈堪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方孝孺这是已经在开始培养自己了。
今日之事,或许就是他对自己的第一道考验。
“吃饭了。”
郑氏见二人的谈话已经结束,拉开门喊了一声。
二人一同起身进了房门。
那一千两黄金,就摆在院子外面的桌子上。
而无论是方孝孺,还是陈堪,亦或者郑氏,都没有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