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急忙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弟子明白了,弟子这就走一趟潭州当地的报社。”
“弟子,弟子,弟子去召集潭州治下各县主官。”
朱瞻壑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陈堪暗叹口气,像是赶苍蝇一样朝两人罢罢手:“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去。”
两兄弟一个激灵,也知道他们现在是属于忙中出乱,急忙带上各自的人手出了大帐而去。
只是朱瞻基很快又去而复返。
“老师,常坤的尸体弟子就带走了。”
“滚!”
陈堪的回答言简意赅,朱瞻基讪笑道:“这就滚,这就滚。”
目送两个弟子远去,陈堪不由得低声咒骂道:“成不得大器的东西,这么多年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帐中亲卫听见陈堪的咒骂声,不由得下意识的将头压得很低。
其实在他们看来,朱家兄弟对潭州之事的处理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许多老成持重的钦差大臣处理这样的事情还容易被蒙蔽,甚至逼得地方造反,就连太祖爷还曾被扬州某位刺史蒙在鼓里,最后若非朝争被牵扯出来,只怕太祖爷要做一辈子睁眼瞎
朱家兄弟能这么快控制住局面,只是不查之下让潭州的几个主官自尽,其实已经算不错了。
不怎么出彩,但怎么也和蠢货不沾边。
不过,陈堪是他们的老师,陈堪骂他们,他们作为陈堪的亲卫,自然也
只能装作没听见。
朱家兄弟走了,陈堪也不想在这里多留,吩咐谢忠召集亲卫,便趁着月色打马回了潭州。
今夜他特意赶来帮大朱小朱收尾,预防的便是各种意外情况。
不出他所料,意外确实是出现了,只不过不是他想的那种意外。
不过,问题也不大。
陈堪已经为他们指明了道路,接下来无非就是按部就班的照着陈堪给他们指出来的方向去做。
潭州官场乱了,首要的重点,肯定不是继续追查站在潭州后面的幕后黑手,而是先安抚百姓。
要告诉百姓,他们是来主持公道而来,还要告诉百姓各司其职各安其位不要恐慌。
这样的事情,历来最容易激起民变。
所以朱瞻基想的是去报社,朱瞻壑想的是去召集各县属官。
不论如何,先稳住潭州才是首要任务。
至于查探幕后黑手,反倒可以缓一缓。
总归幕后黑手都是隐藏在大明的,他不可能逃出大明。
如果逃了,那反而简单了,直接下通缉令就是,以大明的国力,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是抓不回来。
李让回到酒楼之中,遣散亲卫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趴了一会儿。
还没睡熟,天就已经亮了。
陈堪困得不行,也懒得去管那些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