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点点头,对着朱瞻壑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朱瞻壑和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随后小跑着退出了房门。
“你先起来吧,你的妻儿老小,本侯可出手庇护,至于你,这些日子便暂时跟在本侯身边听用。”
闻言,刘广大喜,不住的朝陈堪磕头,激动道:“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陈堪嗯了一声,对他摆手道:“你先出去,本侯已经让汉王世子去安置你的家人,若是常坤的人还没下手的话,你们很快就能团聚。”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末将,末将有死而已,此生定死报皇恩。”
刘广一边说着感激的话,一边慢慢的退了出去。
早已得到朱瞻壑知会候在门外的王灿立即带着几个亲卫护住了刘广。
“刘将军,这几日您的安危将会由我们兄弟负责,还请刘将军宽心,有我们在,谁也不能将您怎么样。”
“有劳将军,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某家王灿,添为大将军亲卫。”
“”
王灿带着刘广远去,守在门外的亲卫立即合上了房门。
雅间内,只剩下了陈堪和朱瞻基二人,陈堪以手指敲击桌面,面露沉思之色。
朱瞻基心头的怒火还未压下去,见陈堪竟然还
有心思沉思,不由得开口问道:“老师,常坤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咱们不立即采取行动吗?”
陈堪没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沉思。
见老师不理会自己,朱瞻基更加气急。
“老师,您说句话啊!”
陈堪抬起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知道陛下给你安排了护卫,但此事谜团太多,在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朱瞻基一愣,原本充满了愤怒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赧颜起来。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其实皇爷爷也没给弟子太多人,就是够用。”
陈堪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朱瞻基的凡尔赛。
朱瞻基兀自辩解了一句之后,脸上忽然露出明悟之色,皱眉问道:“老师,您的意思是,此事还另有隐情?”
陈堪无意识的敲击了一下桌面,摇头道:“刘广所言之事定然是真的,常坤联合地方官府贪墨军饷吃空饷一事,只怕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那老师您还在等什么,直接先把常坤拿下,地方官府的官员也一并拿了,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朱瞻基的话音刚落,陈堪便顺手将桌子上的酒壶朝他砸了过去。
“愚蠢!”
陈堪先是怒骂了他一句,随即没好气道:“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你拿了常坤,拿了潭州一应官员,那潭州怎么办,你去当知府吗,还有,这个刘广这么不对劲,你就没看出来一点?”
被陈堪这么一骂,朱瞻基也反应过来,急忙将方才接下的酒壶放回桌子上。
小心翼翼的凑到陈堪身旁问道:“老师,刘广也有问题?”
陈堪再次白了他一眼,问道:“你见过有人连妻儿老小都不顾了,也要冒险揭发别人的人,还是说你觉得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这回事?”
朱瞻基一怔,理智瞬间回归。
“这么说来,这个刘广还真是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