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急忙朝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小跑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听见陈堪的声音,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为他让开一条路。
陈堪一路走到爆炸声的源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个工匠满身是血的坐在地上,三个小家伙则是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
另外两个工匠正在给满身是血那个工匠清理身上的玻璃碎片。
陈堪狠狠的瞪了三个小家伙一眼:“不是说让你们自然降温吗,谁让你们用冷水的?”
训斥了三人一句,陈堪急忙来到那工匠身前:“你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那工匠憨厚的笑笑:“侯爷,不妨事,都是些皮外伤。”
两大之间难为小
工匠的身影刚落,朱瞻基便咕哝道:“弟子也是看见琉璃已经凝固在陶罐之中,这才想着用冷水降温。”
此言一出,陈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热胀冷缩的知识你忘记了?”
朱瞻基摇摇头:“回老师,没忘记,但真的是玻璃已经凝固了学生才用冷水的。”
陈堪无语望天,随后不再理会朱瞻基,伸手拉起满身血痕的工匠诚挚道:“抱歉了,本侯教徒无方,本侯代他向你赔罪。”
那工匠急忙摆手:“使不得,侯爷,使不得啊,小人什么身份。”
陈堪打断了他:“这与身份无关,做错了事情就要认。”
说完,一把拎住瞻基的脖颈将他提到工匠面前。
朱瞻基还想狡辩几句,但对上陈堪的冷眼在,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朝那工匠弯腰行礼道:“对不起。”
工匠哪敢受朱瞻基的大礼,急忙跳到一边,脸上都快要哭出来了。
“使不得啊,皇孙殿下折煞小人了,折煞小人了啊。”
陈堪见状,只得招手叫来李四,让他去账房支取十贯钱作为汤药费,又给那个工匠放了半个月的伤假,这才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朱瞻基悻悻然的看了陈堪一眼,还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花时和朱瞻壑也是一副恹恹的样子躲在朱瞻基身后,不敢看陈堪一眼。
遣散了人群,陈堪没好气道:“让你们烧个玻璃也能搞出事情来,为师早晚被你们气死。”
“老师,我们知道错了。”
朱瞻壑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陈堪的袖子,看着几人脸上的后怕之色,陈堪也只能选择绕过他们一遭。
随即淡淡的说道:“为师不让你们做的事情,自然有为师的道理,热胀冷缩这种浅显错误你们都还在犯,回去之后每人抄三遍基础物理。”
“哦!”
三人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陈堪的处罚。
解决完这一切,陈堪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便带着三人静静的等着陶罐里的玻璃水降温。
实际上陶罐之中的玻璃大多数都已经凝固成型,但为了避免意外,陈堪还是等到了陶罐已经恢复自然温度,这才开始上前检查玻璃的成色。
十几个罐子,被三个小家伙吩咐工匠用凉水浇炸了一个,剩下的都还是能勉强谈得上成功。
十几块玻璃堆在面前,各种颜色都有,陈堪开始仔细检查起成色。
玻璃的颜色,与配比有关,碳酸钙较多的玻璃,颜色就比较深,微微有些泛红,闪烁着荧光绿的玻璃则是石英砂的占比过高。
最终,李让从所有玻璃里挑出来一块颜色接近透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