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对此,陈堪很满意。
不知不觉,陈堪便已经走到了夜市的尽头。
手中也多了许多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小吃食。
一个护院打扮的汉子走到陈堪面前躬身道:“侯爷,我家大人在承宣楼备好了酒菜,诚邀大人共赏盛世盛景。”
陈堪笑着点点头:“如此,有劳小哥带路。”
来人是顺天府府台府上的小厮,别问陈堪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顺天府衙的马车就在不远处。
陈堪施施然走上马车,小厮调转车头,便朝着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而去。
元正狂欢之夜,女人有女人的去处,男人自然也有男人的去处。
能像陈堪这样拉得下身份去和市井小民一同闲逛的大人物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官面上的人,还是习惯在金水河两岸的酒家要上一壶温热的米酒,佐以干肉,呼朋唤友,观赏楼外的盛世景象。
顺天府府尹张贯就是这样一位雅人。
张贯,本是朱棣屏藩北京时军中一任主簿,但其人能力出众,在朱棣丰田靖难时一手主管了靖难军后勤粮草之事,深得朱棣的信任。
朱棣登基后,张贯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从一介粮草官,一跃成为主政一方的三品大员。
张贯与陈堪,便是目前整个北京地面上文武鳌首一般的存在。
理论上来说,陈堪与张贯的关系,不管是从政治立场,还是文物之间的身份差别,都该水火不容才是。
但谁叫陈堪有个儒林领袖的老师呢。
所以就算陈堪如今领的乃是武衔,也没人会真的傻到把他当成武将对待。
“张大人好雅兴啊。”
“侯爷,久违了,还请上座!”
两人互相见礼了一番,张贯便屏退了雅间里的下人。
陈堪也没跟他客气,来到主位上坐下,顺手将身上的大
氅脱下来挂在椅子上,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陈堪可不认为今日张贯请他过来,只是简单的吃肉喝酒那么简单。
张贯还没那么闲,陈堪也还不至于沦落到非要吃这点酒肉。
雅间的四个角落里烧着四个炉子,将整个雅间烘烤得温暖无比,窗外是灯火通明的金水河夜市,不得不说张贯选的这个地方正好。
雅间内,轻柔的琴音宛如流水缓缓响起。
张贯亲自为陈堪斟满一杯酒,笑道:“侯爷,如今日此般盛世之景,本官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一杯,谨为我大明盛世贺,侯爷不可不饮啊。”
“好说,大明此番盛世来之不易,当浮一大白。”
张贯要来雅的,陈堪也无所谓。
反正米酒而已,他可以一直喝。
“侯爷大气!”
张贯伸出大拇指赞叹了一声,也陪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