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陈堪揉揉他的脑袋,继续说道:“在外形上,你们都是人,没有什么区别,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们的思维,当我们的精神层次达到了一定的高度,那么身份上面的差别就不会成为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枷锁。”
陈堪说着,将早上朱瞻基在方孝孺面前的表现给花时讲了一遍。
当花时听见朱瞻基竟然也有那么正经的一面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真的吗,大师兄他真的很尊敬师公?”
陈堪顺手将一只鹅腿塞进花时的嘴里,淡笑道:“当然是真的,别说皇孙殿下,就连陛下在你师公面前也要以礼相待,你师公的学识早已世俗礼法的约束,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努力成为你师公那样的人。”
被陈堪一顿毒鸡汤灌下去,花时的脸上终于又露出笑脸。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鹅腿,含糊不清却又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努力学习,成为像师公和老师这样对国家有用,被百姓爱戴的人。”
“加油。”
陈堪握拳鼓励了一下,随后说道:“你的课业落下你大师兄太多,这一个月的时间为师会对你进行一番魔鬼训练,争取让你赶上你大师兄的进度,然后,咱们去北方埋头读书。”
“好!”
花时点点头,他只听见了好好读书
至于陈堪口中的去北方读书,他则是选择性的略过了。
反正老师说去哪他就去哪。
但现场除了花时和陈堪之外,还有一个听陈堪煲鸡汤听得津津有味的朱月澜。
她敏锐的听出陈堪话中那句去北方读书有别的含义。
顿时将好奇的目光看向陈堪。
“夫君,你说的去北方读书是什么意思?”
陈堪并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反问道:“夫人,你想不想去北京?”
朱月澜一愣,随后笑道:“当然想了,那可是妾身从小长大的地方,况且,妾身早就对江南湿热的气候深恶痛绝,能回北京自然是再好不过。”
“ok,那妥了,等朱瞻基从皇宫里脱身,咱家就举家搬去北京。”
陈堪比出一个ok的手势,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原本还在担心,朱月澜会眷恋京师的繁华,舍不得侯府在南京的基业。
但现在既然朱月澜对去北京也没有什么意见,陈堪也就没话说了。
他没话说,朱月澜却是一肚子疑问:“可是夫君,咱家在京师待得好好的,为何又要举家搬去北京?”
陈堪吃下一小口菜,解释道:“为夫猜测,等到朱瞻基从皇宫脱身,你二哥也该班师回朝了,以你二哥的性子,届时储君之位必然会再起争端。
咱家没必要卷入争储的漩涡里面,也不敢卷入争储的漩涡里面,毕竟你夫君我可是早就放出话去,咱家绝对不会旗帜鲜明的支持每一位皇子。
但咱们要是继续留在京师,以你二哥的性子,肯定三天两头上门找为夫闹,所以咱们索性搬去北京,远离朝堂纷争。”
朱月澜没想到搬去北京的背后竟然还藏着这么多原因,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有些不自信的问道:“父皇会同意咱们去北京吗?”
陈堪笑道:“放心吧,陛下会同意的,为夫早就和陛下通过气了,营建北京之事还需要一位重臣坐镇,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对象,咱家搬去北京,也算是为君父分忧了。”
“好吧。”
朱月澜收起脸上的迟疑之色,开始为一大一小两人布菜。
至于花时的意见,夫妻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