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问道:“不是袁容和李让派来的人?”
朱月澜疯狂摇头:“不是。”
“那就不见。”
陈堪拒绝得果决,朱月澜好奇道:“为什么,公主府侯府不都是一样的吗?”
陈堪扯了扯嘴角,解释道:“夫人,不管上一次他们来府中打算倾吞咱家的家产也好,还是这次求饶示弱也好,都是两位公主出面,但为夫却从来没有针对过两位公主,你觉得这是为何?”
朱月澜的大眼睛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
陈堪笑道:“因为你那两个糊涂姐姐是女人,还是有丈夫的女人。”
朱月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陈堪见他还没有明白,继续说道:“你觉得你那两位姐姐家里,真正做主的是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袁容和李让啊。”
朱月澜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哪怕是贵为公主,依然逃不脱夫为妻纲的三纲五常伦理道德。
陈堪耸了耸肩:“既然如此,袁容和李让为何不来?”
“原来如此,我呸,两个软蛋。”
朱月澜懂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两个男人,但出面服软的却是女人,这不是软蛋是什么。
“那我让云程打发他们回去?”
“嗯。”
陈堪颔首:“往后咱家对两位公主与袁容李让要分开对待,袁容和李让是咱家死敌,但两位公主还是你的姐姐。”
“知道了。”
朱月澜只是看起来蠢萌,但不代表他不晓事儿。
两位公主是朱棣的女儿,并不缺少荣华富贵,朱棣手指缝里漏出一点东西就足以他们一生受用不尽。
所以她们没有理由惦记靖海侯府这点家产。
那么真正惦记陈堪这点家产的人,便只能是袁容和李让,也只能是袁容和李让。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陈堪这一次才会将富阳侯府广平侯府往死里整,却对两位公主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
处理这些琐事,陈堪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这些日子用脑过度,陈堪觉得他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偏西
,正是春困时。
翌日,陈堪还在家中睡觉,但朝堂上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无他,应天府衙将广平侯府与富阳侯府侵占民田,霸占河道,欺横霸市,以及传播谣言污蔑靖海侯府的罪证捅到了陛下面前。
朱棣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收回了广平侯与富阳侯的爵位,仅保留了袁容和李让驸马都尉的官职。
并勒令应天府衙将两位驸马侵占的民财还给百姓。
至此,陈堪这场打击报复的行动完美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