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来客堂是多余的,那她去厨房吃总可以了吧?
她气呼呼的朝着厨房走去,大声呵斥道:“来人,给本小姐做饭,本小姐饿了!”
没人理会她,她心里更气了,一脚踹开厨房的房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再议赐爵之事
一场交易在推杯换盏中完成,陈堪醉了,顾成也醉了。
当然,两人都是装的,顾成身为酒场老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陈堪灌醉。
至于陈堪为何要装醉,主要是喝不下去了,真的再喝不了一点。
他不喜欢喝酒喝到呕吐的感觉,吐了之后整个口腔都弥漫着恶臭。
谢绝了镇远侯府老管家的留宿,张三和方胥将发酒疯的陈堪强行拖出了侯府,好歹也是钦差,留在人侯府耍酒疯算怎么个事儿。
侯府的老管家将陈堪送出府门,回身搀扶着顾成,低声道:“侯爷,您醉了,老奴送您去休息。”
顾成使劲甩了甩脑袋,眸子之中恢复了清明。
老管家见状,脸上露出见怪不怪的神色,他跟了顾成快三十年,就没见顾成碎过。
“呼!”
顾成长出一口气,淡淡的问道:“明远,你观此子如何?”
明远是老管家的字,方才三人喝酒喝到尽兴处,便是他来接手了顾兴祖斟酒的任务。
闻言,他看着陈堪离去的方向,应道:“远胜其父。”
“哦?”
顾成饶有兴趣的问道:“明远对此子的评价这么高?”
三十年的主仆情谊,老管家名义上是管家,实则与顾成如同兄弟。
同时,他也是顾成最为倚重的谋士。
老管家继续说道:“陈桓此人,心高气傲,虽战功赫赫,却不知谋身之道,最终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终究逃不脱一个莽夫之名,此子心机之深,远不是陈桓可比的,侯爷,我有预感,此子将来,多半会成为”
老管家说到这里,忽然伸手指了指天空,随后继续说道:“是对手还是忠臣,你我是看不见了。”
顾成若有所思,随后笑道:“那是他的事情,老夫要的是镇远侯府一脉传承永不断绝。”
“至于那些看不见的事情,将来再说吧,无论如何,比起镇远侯一脉自老夫开始没落,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是!”
两人打了一阵哑谜,顾成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顾兴祖抱起,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宠溺之色。
他轻易的便将顾兴祖抱起,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已经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陈堪回到驿站,第一件事情便是用青盐漱口。
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喝过酒之后若是不及时漱口,第二天起来之后,口中那股味道足以让人欲生欲死。
方胥临时充当了一下照顾陈堪的下人,见陈堪将口中的盐水吐出去老远,他不由得好奇道:“大人,您为何非要去镇远侯府喝这顿酒呢?”
陈堪不喜饮酒,方胥这个亲卫自然是清清楚楚的,在他看来,顾成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顾成一蹬脚,镇远侯府也就没落了,况且镇远侯府远在贵州,自家大人注定是要高居庙堂的,拉拢一个即将破败的侯府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