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现在几乎所有的通讯信号都已经被未知的力量严重干扰了。”
“而我们刚刚又和第二师的一个团失联了,前沿观察所看到他们的阵地已经被那些怪物覆盖。”
通讯员和克莱蒙梭汇报着最新的消息。
“还有呢?”
他察觉到通讯员的迟疑。
“洛瑟兰德四个师的残部已经到达了芙兰工业区的边缘,他们刚刚在怪物的协助下轻松击溃了我们在工业区的第一道防线。”
“……”
“你是说,那些怪物与这些贵族的走狗们一起在进攻我们?”
“是!”
“他们有互相攻击吗?”
“据前线的反馈,并没有,怪物似乎无视了这些,额,私军们。”
“前线总体的伤亡状况呢?”
“我们在这里的总兵力只有第二军团的半个师,还有教会联合,民兵,工团自卫队组成的临时部队,没人知道那些人的伤亡情况,只知道第一师留下的两个旅已经伤亡过半。”
“那就撤退,放弃工业区,在中央区与芙兰工业区之间的过渡地块和他们作战。”
“什么?先生,您确定吗?”
通讯员似乎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决策。
那可是全帝国最繁荣的,最先进的工业厂区,这是整个洛恩克斯,不论是新议会,王族还是那些贵族近数十年的积累,它们是西南部繁荣发展的基石。
当然,也是这位老人的半生资本。
“我说了撤退!”
“你希望到最后那些平民们都前往那片地狱吗?”
“正规编制的军队都已至此,那些从最开始就和怪物在芙兰农业区作战的民兵和工团卫队们呢?”
“只有缩短战线我们才能迟滞这些怪物和那个疯子哪怕几小时。”
他甩甩手示意士兵离开。
克莱蒙梭不相信,在这场几乎蔓延了五分之一个帝国的灾难中,那些暗处的势力或者利益既得者们还会耐得住性子,或者,在这场触碰到底线的灾难后,洛恩克斯会迎来一个空前团结的西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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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瑟兰德越线了。”
红衣的神甫对着身旁的随从和修士说道。
他身为战争教会西南部的枢机主教,在灾难发生时却因为来自最高议会的一纸文书而率领自己的护教军和忠诚的修士们离开了自己的教堂与教众们,独自登上原本由第三集团军驻守的群山要塞。
“我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战争教会似乎并不对最高议会负责。”
神甫从雪山上俯视着远方陷入血腥厮杀的第三集团军的那些巨人们。
“其余教会都已经最大程度参与了对各自教众的援护,唯有我们,拥有自己军队的我们还在因为某些原因自此观望,这已经违背了我们教义的本身。”
“而这场斗争,被污染的怨念和生灵的斗争……”
“令人作呕。”
……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抱歉,我以为你早就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