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顿时喊冤道:“小公子可误会我们了,谁说我们不管的,可也要管用啊,这些年我们每个月都要突击检查西洋坊两三次,检查过后干净两天,之后还是会这样,我们的人手就这么多,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那条街不让洋人随处大小便吧?”
说到这里,衙役们也很是无奈,道:“洋人就爱随处大小便我们有什么办法?为了这事我们县令还把《论语》和《礼记》印发了数百册给送给洋人了,可他们连大齐话都不会说,更别说识字读书了,硬性规定也没用,县令总不能罚他们银子吧,那样理藩院和御史台的大人们该找****来了。”
“是啊,是啊,白瞎了那几百册书,那可是用的我们县衙的财政啊。”
小豹子和宝珠震惊的问道:“他们为何会,会有如此爱好?”
衙役们见这俩孩子震惊的模样,知道刚才见到的恶心坏他们了,他们第一次看到一整条街的青石板上都是大小便时也很恶心。
衙役们起了谈资,就科普道:“这有什么,在我们广州城也就只有那一条街如此,据西洋人所说他们整个国家都是如此呢,实在是不用惊奇。”
小豹子沉默半响问:“城里不是有公厕吗?”
“是啊,可他们就是不喜欢去公厕啊。”说到这里衙役们也很苦恼。
他们这些衙役都做过西洋人的向导,教过他们若是三急可以去公厕,但他们就是喜欢随地,教多少遍都没有。
直到此时衙役们才开始怀念前朝的车马税及其延伸出来的罚捐。
在大周,车马上路入城是要交车马税的,其中不仅包括车马使用道路的费用,还包括马畜等在路上便便的清洁费用。
而前朝孝宗开始征收罚捐,凡有牲畜,人在城中随地都要交纳罚捐,人还罢,可控,牲畜却是不可控的,也因此前朝大多将牛马寄托在城门口,而本朝确立后这种捐税全部被纳入苛捐杂税行列,不仅罚捐取消了,就是车马税也没了。
衙役道:“若是照着前朝的捐税来征收,这些西洋人再大的毛病都能改过来。”
宝珠鼓着小脸颊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改正他们的行为吗?他们这样脏的也是我大齐的街道。”
衙役不在意的道:“等到他们西洋人也有一个圣人后估计就改好了。”
侍卫们见两位小主子依然气呼呼的徘徊不愿意离开,忙上前低声劝道:“并不是所有的洋人都如此,公子和小姐看到的毕竟是少数,不如我们先回去与老爷商议一下,老爷与商人交情还不错,说不定有办法呢?”
小豹子和宝珠就气呼呼的回去找父亲。
齐浩然瞪大眼睛道:“你们怎么尽去关心这些细枝末节了?”
在他看来,两国合作看利益就行了,他们又不是在大齐赖着不走了,没必要去干涉他们的生活习惯。
宝珠却坚持的道:“他们会教坏别的小朋友的,要是大齐的孩子跟他们学习,长大以后改不了这坏习惯,再代代相传下去,那广州岂不是成了一座臭城?”
“而且别的城池也会受广州的影响,到时候一人影响一人,一城影响一城,到最后我们大齐就变成了一个臭烘烘的国家怎么办?”小豹子眼巴巴的看着父亲道:“爹爹,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改掉这个坏习惯。”
齐浩然就头疼的扶额道:“父亲的确没有好办法,不如你们去想吧,如果有好办法告诉我,我让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