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儿搓了把自己的脸,伸手,笨拙地给郁书青拉好衣服。
郁书青的胸口剧烈起伏,缓了好一会才坐起来,沉着脸下床。
徐矿急慌忙地跟上:“你去哪儿?”
“厕所。”
“……哦。”
徐矿耷拉着耳朵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站在外面,若是给脚下画个圈,简直能当罚站范本,但罚站的人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耳尖也不会泛起薄红。
徐矿吓醒了,也反应过来了。
就是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因为……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和郁书青重逢后,他不是没做过类似的梦,梦里的郁书青很乖,很可爱,就像那天喝醉了一样,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弄疼了也只会回眸,轻轻地瞪他一眼。
徐矿觉得自己不道德,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
可这玩意他又控制不了。
就像今天一样。
昨晚郁书青睡着了,本来徐矿打算离开,都走到门口了又拐回来,觉得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就走啊,这算什么?
炮-友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于是他的目光在屋内巡视一番,决定给自己找回面子——
睡了郁书青的沙发再说!
可横竖睡不着。
徐矿哪儿受过这委屈,他这辈子就没睡过这么小、这么不舒服的地方,客厅空荡得吓人,他越想越生气,凭什么郁书青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一米九多的个子,却得窝在沙发上凑合,于是恶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凶巴巴地闯进了卧室。
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
挨着郁书青,把自己的衬衫脱掉,不知道郁书青都给被森*晚*整*理子放哪儿了,大晚上的,徐矿不好去翻柜子,给人家的被子拉过来一点点,搭身上了。
郁书青睡得特沉,一点动静都没。
徐矿打了个呵欠,背对着人,昏昏沉沉地也要睡着。
然后,就被踹了一脚。
徐矿:“……”
他默默地挪了下身体,躲开了点,继续睡。
又被横着的郁书青踹了一脚。
徐矿不能忍了。
上次和郁书青睡觉的时候,对方喝醉了,一晚上倒挺老实,这会儿逮着他踢算什么回事?力气还挺大,徐矿也是那种不吃亏的主,在澳洲差点被袋鼠打,他都要过去跟对方比划比划,这会儿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于是,他就恶狠狠地一掀被子,给郁书青捞进怀里,抱着睡了。
只是早上的时候,做了个暧昧的梦。
肌肤的触感太真实,徐矿甚至都舍不得醒来,郁书青在对自己笑,笑得迷人极了,似乎说了什么,让他快点过来,浴袍滑落下去,堆在赤-着的脚踝边,像剥开一朵含苞的郁金香,徐矿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想对郁书青说,你知道自己的脚很小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