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脸色有些难看,房俊这话已经不是单纯的了解了,而是非常了解了。
“房驸马,那是我卢家的资源,您不能……”
“我不能如何?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半个卢家人吗?”房俊嘿嘿一笑,卢家在幽州基本上就是无冕之王,不然范阳也不可能如此繁华。
从地图就能看出来,雍奴这地方荒芜,范阳周围实在那叫一个繁华,城池就像是中原腹地一样密布。
房俊心里很明白,跟卢家正面交锋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毕竟人家卢家已经在幽州扎根好几百年了,其在当地的影响力简直甩出李二好几条街!
然而,如果完全失去对局势的控制,那也是万万不行滴。毕竟幽州这地儿可不太安稳呐,倘若卢家哪天想对自己动手脚,到时候自己怕是会陷入比现在艰难百倍的困境哦!
"房驸马啊,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卢家呢,可以保护好雍奴这块地方,但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所以嘛,总得有点好处才行咯!"
房俊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晓得这场谈判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已。卢家心里也门清,知道房俊目前对雍奴的控制力还稍显不足,很多方面还得仰仗他们卢家帮忙。
但他们也不敢把房俊逼太紧,真把人惹急了,鱼死网破这种事房俊未必干不出来。
"那么,你们卢家到底想要啥子东西嘛?"房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卢长青则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嘿嘿,我们卢家可以负责供应粮食,而房驸马您呢,则需要帮我们酿造出醉仙美酒。每一坛五斤装的,我们另外再支付给您一贯铜钱作为酬劳如何?"
“付钱就算了,我听闻北方有不少体型壮硕的肉牛,它们虽然无法用于耕地,但肉质鲜美;此外,还有许多受伤蹄子的马匹以及大量的羊群。”房俊心中所想并非仅仅如此,他真正渴望得到的正是这些牛羊马。
对于牛肉,他计划将其制成美味可口的牛肉罐头;而羊肉则另有用途,准备用于给草原挖掘陷阱,待到时机成熟,便可制作成香气诱人的烤羊肉串。
至于那些伤了马蹄的马匹,房俊当然打算悉心医治,然后将它们销往大唐各个地区。
房俊深知,马匹价格越低廉,对大唐越有利。若能实现马匹普及至每家每户,那么必将重振大唐英勇无畏之风。
一个民族固然不应过度崇尚武力,但绝对不可丧失血性。正如宋朝那般,自建国起便饱受欺凌,直至亡国,简直如同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你需要北方的牛羊马?”卢长青不禁心生好奇,毕竟这可是一笔巨大的生意,规模惊人且影响深远。即便是卢家这样的家族,也仅限于小范围经营罢了。
“不错!弄不来?”房俊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羊肉可以做成罐头,或者是羊肉干,虽然味道差一点,不过若是切成小块,做方便面,或许能解决军粮的问题。
大唐的军粮是炒面为主,这东西营养价值很低,吃起来也不好吃,要是能提供一些羊肉干,估计李二会很喜欢,虽然打仗的成本会增加几十倍,但士兵的体力能维持住。
羊肉煮过之后,烟熏风干,绝对是非常不错的一种粮食,最关键的是可以长期保存,到时候军队有肉食的供应,就能与敌人周旋了。
“弄来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只是这雍奴实在荒芜,就算是弄来,你卖给谁?用运河弄到下面,似乎也不太现实。”卢长青好奇的不是房俊的思维,若是房俊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活物进入中原,路上的花费就很大,加上各种路条,基本上没钱赚。
看房俊的意思,不是弄一点点,而是大量弄这玩意牛羊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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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无需知晓了,你只需明白,你是否有能力弄到。”房俊所图并非仅此而已,他尚有更宏伟的计划——创办一家皮革厂。
此时皮革并未被广泛应用,但在未来,其用途将变得极为普遍,例如制作皮大衣、皮包、皮靴以及高跟鞋等物品。
或许旁人对这些并不看重,但房俊却有意先行推出。毕竟大唐此刻乃是全球焦点所在,亦是时尚潮流之引领者。
倘若能将独特设计理念融入其中,并深深扎根于唐人内心深处,想必日后华夏亦可孕育出数十家享誉盛名的奢侈品牌,成为跨越千年岁月的经典。
卢长青微微眯起双眸,心头犹如翻倒五味杂陈般纷乱不堪。他懊悔不迭,深恨方才不应这般鲁莽冲动,气势汹汹地前来威逼恫吓,理应以更为谦逊内敛之姿谋求合作才是。
倘若当初能与房俊并肩前行,兴许还能收获更为可观的利益回馈呢。
"房驸马啊,不知我卢家是否有机会参与此项营生呢?"卢长青仍不死心,试图再探一探口风。
房俊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应道:"目前这桩买卖尚未正式启动,尚需一些时日筹备。待到一切就绪后,若那时卢家依然对此感兴趣,我自会考虑发售股子事宜。"
其实,房俊心中早已有了盘算。他打算借鉴后世的股票模式,并非单纯为了敛财或者割取百姓的利益,而是希望让普通民众也有机会参与其中。
比如说,某一百分比的股份需要耗费十万贯巨资方能购得,但通过发行一百万股,则只需花费一百文钱便可购入一股;而一贯钱更是足以买下整整10股。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虽然无力承担百分之一的巨额股份,但购买一股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样一来,不仅能够调动广大百姓的积极性和参与度,同时也有助于推动商业繁荣与社会发展。
“房驸马,此次若能成事,切莫忘了我卢家啊!”卢长青忽地变得豪迈慷慨,眼中满含期待之色。
房俊微微一笑,应道:“那是自然,此事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