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妖物连留活口的价值也无,都被田洪凤随手一剑,斩杀殆尽。
田洪凤含笑道:“我其实早就到了,一直在旁边听你碎碎念鱼戏莲叶间。”
他若有所思、点头赞许道:“这首诗,本身才才气出乡,只是笔墨游戏之作。比不上你【石灰吟】【木兰辞】,更不用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必成镇国的诗!但你的思路非常开阔、创新,活用生活情趣的诗,也能调动妖物,达到比战诗更好的效果。思路好!”
杜预心中冒出一句:“精神病人思路广,中二少年欢乐多。”
比起这世界的读书人,他拥有一大优势,便是不受任何规矩和观念束缚,脑子灵活、多变。
据杜预观察,才气与道法、佛法乃是大道至简、殊途同归、不同法则的表达形式不同而已。
既然如此,战诗能起到效果,为何生活诗不能?
杜预脑海中,可是记忆着为数众多、大量的生活诗、情诗等等。这些与战争无关的诗词,才是诗词的主力。毕竟诗人们最有感触的,还是生活实际,描绘边关、战争、国破家仇强烈情感的诗词,十不存一。
如果能将这些生活诗,也用在妖物或敌人身上呢?
那可选择诗词余地,岂非大大扩展?
田洪凤深深看了杜预一眼,显然杜预活用【江南】、调动鱼妖的做法,给他极大启迪启发。
此子,不光有才气,更又才干。
一个人要成为国之栋梁,不光要有才,更要能干、会干、巧干。
杜预此举,在田洪凤心中评价又高了一节。
“说!”
田洪凤一脚踩在灞波儿奔头上,冷冷道:“林星河,被你藏到哪里了?”
灞波儿奔大叫:“士可杀不可辱,砍头不过碗大疤!十八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田洪凤面无表情,正要一刀砍了。
他脾气耿直暴躁,喜欢直来直去,不擅长审问。
杜预微微一笑:“大人息怒,我来审问如何?”
他对木兰交代两句,将五花大绑的灞波儿奔和奔波儿灞,分别囚禁在很远的两个洞窟。
审讯开始。
并不见杜预如何严刑拷打,刑讯逼供,甚至可以说笑声连连。
田洪凤眉头皱起,不知道杜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过了半个时辰,杜预拿出两个鱼骨哨,沉声道:“他们都交代了。他们上司是妖帅九头虫!林星河确实是他们绑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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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并不在他们任何一人手中,由妖帅九头虫直接控制。”
“九头虫,没有带任何下属,孤身一人离去。连两人都不知道他藏在何处?”
“三人约定,今晚利用元夕之夜、城门大开之际离开。联络方式,便是三枚鱼骨哨。”
“同样的鱼骨哨,九头虫手中也有一枚。”
“他们两人有要事与九头虫联络,必须两个鱼骨哨凑在一起,以三长两短吹奏。”
杜预将两个鱼骨哨串在一起,居然严丝合缝,如同虎符一般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新的鱼骨哨。
无疑,这才是召唤九头虫的唯一线索。
“吹响鱼骨哨的方法,还必须注入独特妖气,否则声音一旦有丝毫不对,狡猾至极的九头虫就不会现身。”
“好在他们都答应,配合我们注入妖气,不会耍花样。”
“我也答应他们,只要能引出九头虫,事成后留他们一条狗命!”
看到杜预收获如此巨大,问出来的事情如此机密,田洪凤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问出来这么多?我看你没有刑讯逼供啊?”
杜预笑了笑:“自古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要让他们形成【囚徒困境】,哪怕让他们出卖老母,也不在话下,何况只是出卖将他们当炮灰丢出来,矛盾极深的九头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