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本君不会拿这样的的事诓你。”
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坐了起来,凝视着她的侧脸,她只要略略一转头就能迎上他的目光。
他说:“本君从来不和任何人沾染任何暧昧不明的关系,在本君对于感情的认知里,两个人相处要么相濡以沫白首不分离,要么各自安好海角或天涯。” 他还说:“本君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虽然对你还没有到情话缠绵的地步,但也不愿意看见你和本君以外的人搂搂抱抱,哪怕这个人是你师傅。本君也不是要试着和你
在一起,而是认认真真想这样去做,和你正正经经有个开始,对你余下的每一天负责,亦像亲人一样陪伴你,保护你,倾尽本君所有只为你能在本君身旁。”
顾遥知愣怔地转过脑瓜子,这些话是他会说的吗?
微抬小脸与他目光一接,深瞳中的坚定与认真溢于言表,映进她视线就塞满了她心里每个角落。
他没有诓她,他没有诓她,他没有诓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顾遥知,”他还是那么坚定又认真,说:“你呢?不对本君负责吗?你都亲过本君三次了,在凤凰一脉里,亲了就要负一辈子责任,且择一而终。”
她信他这句择一而终,他后宫空置那么多年就是最好的证明,凤凰一脉由他开始,他必然也是择一而终的,即便她不能陪他到最后,他也会不再选择别的女人。
依偎在他肩头,顾遥知用力点点脑瓜子,梵生有点不高兴了:“你没话想跟本君说?”
“暂时没有。”
“不会吧?本君说了那么多。”
“正是因为君上说了一大堆,我需要时间融会贯通,然后想想送件什么样的定情信物给君上。”
“不必,你已经送了。”
“送了?”
“红纸伞不是吗?你敢说你送本君红纸伞的时候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这……这个,有那么一点点啦,”顾遥知羞哒哒承认,小脸越发红了,就越发把小脸压低,想要藏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本君的?”
“记不清楚,一晃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本君具体也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开始用不一样的心思注意你。”
“君上今天很坦诚,一点不像平常。”
“本君平常不是这个样?”
“当然不是,君上平常总表里不一口是心非。”
“谁说的!?”
“师傅。”
可恶!在他在意的人面前说他坏话。
“不要听你师傅乱说,你应该听本君的,本君一言九鼎,说话向来算数。”
“嗯嗯,以后多听君上的。”
难得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就不要惹他不痛快,坏了这会的气氛,能依偎在他肩头,真好。
今天的他真真不像他,此时此该顾遥知都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对她说了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许给了她一生的承诺。
“顾遥知。”
“啊?”
突然叫她的名字,吓她一大跳,他还要说什么吗?不用说了,真的不用了,听多了她会犯痴呆。
“本君这五十年来一直都有想你。” 眼泪一下子滑出眼角,那天她在云团上说的话他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