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多久你就忘了,需要本君帮你回忆一下吗?”
“不不不需要,我记得。”
“去给本君倒杯茶。”
“是。”
他有些头疼,这回真喝多了,喝了三天三夜,可是不大醉一场,他忘不掉穆苏乞求他的声音,磕头磕出血混着眼泪的模样。
“君上。”
喝茶的时候,顾遥知试着问梵生说:“为什么要带我去连灼的仙山。”
“不为什么。”
“当真?”
深瞳敛起,这凡人又在怀疑他的话??
顾遥知慌忙解释:“君上,我没别的意思,我帮不上穆苏上神的忙,君上带我去也是多余的。”
他回了她两个字,从尖酸刻薄的薄唇里掀出来:“的确。”
说得她一无事处,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又还没给她准确的答案,用之前的一句不为什么打发她。
她能怎样?只能厚着脸皮再问一遍。
“君上,为什么带我去连灼的仙山?”
“你是本君的婢女,本君觉得应该带上你,所以就带上你,你满意了吗?要不要问第三遍,不把你的脸皮磨到宫墙那么厚,你不甘心是不是?”
“……”
她狠不下心推他去死,宁肯不做第五个主线任务,他倒好,不放过任何一个损她的机会。
心里有些气,告退回屋子里睡觉,甩门砰一声响,梵生皱眉,她在发哪门子火?
梵生真如他自己所说,觉得应该带上她,所以带上她,想多了的人是她好不好?她怎么总是不信他的话?
他说什么天帝都信,这凡人却这样?
下回不带她出去了!
第二天下午,娉然带着一罐糖果来,梵生在书房,娉然左瞅右瞅不见顾遥知,问梵生说:“君上,你的婢女呢?”
“不知道。”
昨晚到现在,他还没见过。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君上在书房看书,她不该来侍候笔墨吗?”
娉然说得有道理,可他这会不需要笔墨,手上也是一本看了无数遍的闲书,不看也罢。
他在书房里跟那凡人置气,不想先去找她,或是传她来侍候。
娉然觉出梵生不高兴,剥颗糖果给梵生:“娉然保证,下回君上喝醉酒,打君上的时候轻一点。” 梵生摸摸后颈子,膏药还贴着,但后劲子不疼了,吃了松翁送来的醒酒药,身子也舒服了很多,就捏捏娉然的小脸,糖果留给娉然吃,他说:“本君喝醉了酒会说胡话
,而胡话伤人,本君醒来又不记得,下回娉然要打重些,给那些被本君胡话伤了的人报仇。”
“娉然昨晚赶来的时候,君上正指着松翁数落呢。”
“哦?那又是谁去请你来的?”
“顾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