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知飞身隔进中间,再打下去就是两败俱伤。
夜青时擦了下手背上的血,藏起眼底的吃力感,说:“你可以杀了我的儿子,我就可以杀了你视如女儿的娉然,如果我儿子的死是意外,那娉然的死也是。”
“你儿子的死你该好生问问澜若衣,附在沁心身上的澜若衣!”梵生吼着回,槃魂剑在手里又握紧了几分。
“澜若衣那么爱你,怎么可能陷害你?要陷害也该是陷害遥知。”
“澜若衣故意挑起大战,为了逼遥知出征,夜青时,你蠢吗?这点伎俩都识不破,还是你不愿识破,新仇旧恨,你一心想与我玉石俱焚?那你我今天日便彻底了断!”
“我恨你,不假,但我要九重天为夜凌陪葬,我凭什么姑息你守护苍生?凭什么轻易给你一个痛快,梵生,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痛不欲生!”
“所以,”梵生并指掠过槃魂红光灼灼的剑身:“你派人尾随娉然,在蛮荒将娉然杀害,为了让我疼痛,不惜对娉然施暴!”
“不错,你一个字都没有说错!”
槃魂应声鸣响出铮铮剑音,梵生拂开顾遥知,提剑杀了上去。
顾遥知急得跺脚,夜青时刚才的回答分明就是故意激梵生的,可是剑气凛烈,她靠不近梵生,夜青时也织了护身光罩,越来越疾利的风声里,听不见她的呼喊。
澜若衣?
崇宫中央的殿顶子上,依稀站着一道人影。
隔得远,光线也不好,但顾遥知确定就是澜若衣,那胶在她身上的怨恨目光,刀子般恨不能把她戳死。
她不担心澜若衣在这个节骨眼上耍花招,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澜若衣不会对她动手,用沁心来伪装是澜若衣最后的希望,若被识破,夜青时第一个不饶她。
可惜夜青时被仇恨遮了眼睛。 连灼在外面越等越焦急,老凤凰没有多少修为,跟夜青时硬拼,能够依仗的只有剑术,而夜青时相当清楚老凤凰的剑术有多么炉火纯青,做了那么多年的冥府之君,
连这都不晓得就白做了。
那么,夜青时单凭剑术赢不老凤凰,又急于取胜,必然就会跟老凤凰斗法。
当着小徒弟的面,一但斗法,老凤凰百分百强撑,可是就算斗赢了夜青时,老凤凰也再次过度消耗,等待老凤凰的便是涅槃临近。
不能让他们俩打下去,小徒弟如果化解不了,那就让他来。
连灼一共抓了两只妖怪,特意留下一只打开九重城的入口,而等了半晌,入口始终不见开启。
那妖怪弱弱打的哆嗦说:“尊主不答应,入口就打不开。”
“可有别的法子?”
“没有。”
“确定?”
连灼唤出诛邪剑,吓得手里提离了地面的妖怪直缩脖子“真真真没有,上神饶命。”
据他所知,九重城的入口的确要有统治者的应允才能打开,夜青时这正在跟老凤凰较劲,压根不会这些事分心。
上回老凤凰施法让他悄悄进了九重城,不止消耗了大量修为,还得画一道符,而他不会。
怎么办?
急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