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扫一眼有些泛黑的茶汤,拂到一边说:“多年不见,跟你说话越发不愉快,这茶叶不晓得放了多少年,要喝你自己喝。”
“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不问在你,答不答在我。”
“你这挑剔的性子,千挑万选后终于瞧上了那样一位女子,还不错,比澜若衣好千百倍,但是确定像你这种极难相处的人,能和这女子天长地久吗?”
梵生只更正:“不是千挑万选选的。”
“那又是什么?”
“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知道。”
“听澜若衣说,那女子叫顾遥知,在长生灯续了血的非雪上神,同她一起来的是她师傅司战之神连灼,还有只小坐骑,都不错。”
“你为什么没有同化?”
“我还听说,顾遥知卖了很多年的爆米花,另外还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在问你,为什么没有与天地山川同化?”
“想知道?”
“你有条件?” “聪明!”溟昕笑了起来,冰蓝色的深瞳漾出兴致深浓的目光:“我试了试顾遥知的身手,若把澜若衣激到失了理智,顾遥知有机会占到上风,我现在只想告诉你这些,
你还想知道别的,就让顾遥知带着她卖的那些东西来见我,记住,一定要带上爆米花。”
“你有机会问的,为什么没有问?”
“那是你的女人,当然要经过你的同意。”
“这就不好意思了,我不会让遥知再来,我们也没有再聊下去的意义,告辞。” 梵生起身走人,溟昕听似是极为随意地问了句:“梵生,你现在的修为如何?当年你已在很多先天之神之上,算算这么多年过去,你应该又厉害了,我便有些手痒,我
又是那么的讨厌你。”
“随时奉陪。”
留下这四个字,梵生头也不回地走了,溟昕笑意不减,悠然喝下没什么茶味的茶,不怪梵生嫌弃,他喝着都不顺口。 等梵生走出宫殿,几个罪仙跑着去关门,溟昕弹了束光穿墙落进隔壁的房间,解开施在澜若衣身上的法术,澜若衣想去追上梵生,又被溟昕弹来的另一束光定在侧殿
外的空地上。
“走都走了,你还追什么追?”溟昕说,走到澜若衣旁边站着:“这里的罪仙罪神都以为我是你的男宠,你这样追出去不就是伤我的心吗?”
“溟尊不用这般说话,我澜若衣没有亵渎创始之神的念想。” “我心里其实是偏向你的,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想要杀了抢走梵生的顾遥知,你首先就不能失了理智,这般追去便是理智全无,你以为梵生会看你一眼?他只会赏你
一剑罢了。”
“可溟尊并不是在帮我。”
“我也没有帮别人。” “明明说好我引顾遥知来,就在这里杀了她,我也依了溟尊的意思,用幻境和异兽试顾遥知的身手给溟尊看,溟尊看完过后便不再过问,可溟尊你突然施法将我困住,
放了顾遥知回去,这难道不是帮顾遥知吗?”
“那是梵生的女人,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款待他们师徒一杯热茶。”
“我不觉得一杯热茶有什么必要。”
“非也非也,我对顾遥知很有兴趣,我想在这里等她来,等她谁也不带,一个人悄悄来,如此,你还愁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