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七年前第一次见面。
她站在他面前,如雨后的菡萏,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他调侃一句,“你就是那个老爷子安排给我结婚的小可怜吗?”
她便瞪大了眼睛,很漂亮的眼眸,清澈得像是要净化谁的心。
那时候他想,多么纯净烂漫的小姑娘啊,怎么想不开非要沾染他祁家这缸浑水。
然而后来,他发现,会装乖装纯的蛇蝎美人,跟祁家真是般配啊。
一曲终了,夕阳西沉,房间里暗了下来。
许听雨轻轻靠在玻璃上,沉浸在舞蹈的情绪里,久久不能回神。
身后传来响动,她贪恋这一刻只沉浸热爱的心无旁骛,迟迟没有回头。
然后,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腰,很快,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交叠的身影在玻璃上投下朦胧的倒影。
“脾气见长,你男人回来,你连个眼神也懒得给?”
因为跳舞,许听雨的长发挽起,露出优渥的天鹅颈。
现在这倒方便了祁时风,他在她的后颈落下一个吻。
她出了层薄汗,鬓发都微微汗湿,有些不自在,便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却紧紧贴着她,埋首在她的颈窝,“你好香,用的什么香?”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她的味道淡了许多。
让人很不适应。
他去她梳妆台找过香水,但一个个闻过去,都不是她身上那种味道。
如今软香入怀,他似乎要将这抹香刻进骨血里。
许听雨察觉到他的情动,不敢再乱动,只乖乖回答,“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今天没用香水。”
准确来说,住院期间,她都没有用。
男人轻咬着她脖子上的皮肤,含糊不清地问,“那为什么这么香?”
他们用的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她会这么香。
许听雨慌不迭地按住他脱她衣服的手,“我出汗了,我去洗个澡。”
出了汗,总归是不好闻的。
可男人却不肯放手,扳正她的身体,又将她重新压在玻璃上,低头吻了上来。
许听雨的身体香软温热,只需要拢在怀里,就能激起他所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