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床单上仿佛是一尾白色的鱼敞开着鱼腹,弓起不断颤动跳动,同鱼腹一样的腹部一抽一抽向上动,似乎渴到了极致,喉咙里压不出任何声响。
油菜花精不管是枝叶还是根茎,都含着一定水分,脆生生的根茎被折断挤压时总会迸溅出汁水,修炼成人形也不例外,临近顶点时往往噴溅出大量水液。
连抽屉里的东西都用不上。
裴曜怕怀里人吃不消,连手带唇弄了好几次,眼都发红了还在忍着不动。
将近一米九,发育得又好,肯定得得慢慢来,更何况从前高中同黎暨那些人上厕所,必定会被那些人顶着肩,笑嘻嘻地打趣,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跪在床上的裴曜伸手,抹了一把鼻梁上的水渍,仿佛一把炭架在火上烤,脑袋都要烧得昏了,眼也跟着红了,低头舔着手上的水渍。
幽采脑袋上已经冒出了一簇小黄花,同平日里冒出来的小黄花不一样,脑袋上的小黄花要嫩上许多,仿佛极少露面,
那一簇小黄花被亲得湿漉漉,每一片花瓣都发抖似的颤着。
幽采开始哭,细细的,气息不稳的,一句话都被撞得七零八碎的,跟小猫一样地叫着。
他哭得鼻尖都发着红,哽咽着,哭腔并不畅通,因为时常有突如其来的哭喘,一点力气都没有。
裴曜额发也都湿透,眼还有点红,亢奋地低头亲着自己哭得鼻尖发红的爱人,细白的胳膊攀着他的胳膊,像是一株柔软的
藤蔓。
后半夜。
浴室水声哗然,刚化成人形的油菜花精一旦被亲昏了脑袋,后续身子发软,连藤蔓都不知道怎么用了,稚嫩得跟小猫一样带着哭腔呜呜咽咽,连哭带噴外加汗水,半张床单都湿了。
凌晨三点多。
烘干机发出运作的轻微轰鸣声,裴曜坐在沙发,只穿着一条灰色家居裤,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抽着烟,问黎暨认不认识圈子里叫joyce的人。
在酒吧的黎暨朝身旁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警惕道:“怎么?你别跟我说你又跟你那个小博尔特闹分手啊。”
凌晨三点,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找过去,还不知道要找到多少点呢。
裴曜:“胡说八道,我跟我老婆才不会吵架。”
“之前都是误会,你就说你认不认得一个joyce的人就得了。”
黎暨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道:“有点印象,好像郑家的二儿子,搞摄影的。”
“人我见过两次,个挺高,长得也挺帅,穿得挺时髦,红的绿的穿在身上也不突兀。”
裴曜轻嗤:“整个跟七星瓢虫一样。”
黎暨:“……你打听他干什么?”
裴曜:“没什么,他今天帮我对象拍照,我没他联系方式,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黎暨问他要joyce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裴曜弹了弹烟灰,理所当然:“要照片啊。”
“不然我上哪看我老婆今天拍的照片?”
他倒要看看这个七星瓢虫能拍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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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
幽采混混沌沌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