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吉收了刀,与父亲一起将乔青青拖到柴房里。
柴房的门关上,隔绝了内外。
来的是林长平,从外面进来都没见着人,不由的心下微沉,“怎么不在?”
不是说孙大夫家里有病人,所以日夜都在家,不可能离开吗?
“孙大夫?”林长平喊了一声。
孙先明急匆匆的相迎,“师爷。
”
“您这是……”瞧着他这焦灼的模样,林长平狐疑的皱起眉头,“是家中出事了?”
孙先明一抹额头的汗珠子,“没有没有,在后院煎药呢!
师爷,是那位官爷出事了?”
“没有。
”
林长平摇摇头,“吃了药便好了不少,这会还在休息,我过来是想请孙大夫过去一趟,我家大人许是沾了什么,如今浑身起疹子,实在是难受得紧。
”
孙先明骇然扬眸,“起疹子?”
“是啊!
”
林长平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方才那么一会的功夫,进出祠堂一趟,就浑身起疹子,小红疙瘩遍布全身,痒得厉害,也不知道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林长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孙先明的身上。
只瞧着孙先明面色微白,唇瓣紧抿,视线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不知道是在想着如何编瞎话,还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题,横竖是有事隐瞒的表现。
“你们这祠堂,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林长平瞧似随意的一问。
孙先明却是呼吸一窒,“什么东西?”
“那就得问你们。
”
林长平扯了唇角。
他本就是读书人,此番笑靥温和,瞧着好一副斯文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有种字字诛心的感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祠堂只是摆着祖宗灵位,许是平日里焚香祭拜,香料里掺的那些药草,于县大人有恙。
”
孙先明一本正经的解释。
还真别说,的确有道理。
“那孙大夫赶紧带上药,去给大人看看吧!
”
林长平忙道,“大人这会浑身不舒服,整个人都快挠出血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