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你面前这位小子是谁?是不是哪家从外国回来的公子?怎么一点儿也没有见过。”
有人不以为然,洋洋道。
“不是那个省里出来的小公子,这样的着穿,你看那皮鞋上的灰,来这种场合,可是有些寒酸。”
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面的人,在华夏国范围内也叫得上板。
既然都不认识陆凡,想来也不是什么人物。
这里是贵宾厅,王健将陆凡带上来,令到他们有些不悦。
陆凡淡定自若,就仿佛听不到这些杂音,看到正席空空如也,便大步而去。
“好不懂礼数的人,那是主人桌,是主人和重要的客人坐的,他有资格坐?”
王健跟在他后面,正想开声介绍他。
任乾已是站起来,既有激动又有些惊悸:“你……你敢来这里!”
陆凡坐下来,慢悠悠抬眼皮扫一眼,淡淡道:“我为何不敢来?任乾,难道你认为我怕你一个手下败仗不成?”
大厅寂静,那些本正在讽笑的声音瞬间消失。
“任掌门竟认得他?他还敢和任掌门这般态度说话?”
八卦门是老牌的正统宗门,底蕴深厚。任乾比他们这些大人物,始终还胜上一筹。陆凡一副不将他放在眼内的模样,令到他们知道事情不简单,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来历似乎不简单。
“现在满世界都在逮你,你不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还敢公开露面,实在可笑。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出现,那就成为瓮中之鳖?所谓天堂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嘿嘿。你们那九个小势力,是不是有些过高估计自己。你八卦门当年若不是有老君阵,和那人在,早就被一把火烧了。当年,你用三虎换回你的性命时,那低声下气的模样,我可记得清楚。在我面前狐假虎威,你差得远!”
这话一出,有人更加奇怪。
“什么早一把火烧了?说的是八卦门?还有什么三虎换回性命!那三虎可是任乾的师叔,当年不是死了吗?”
有的反应敏捷,终于猜出来人是谁,目瞪口呆。
“玄鹰!”
有人忍不住低呼起来。
大厅的人瞬间知道怎么回事,知道来者是谁,敢情那被全世界通缉的大“魔头”,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年青人!
刚才出声冷嘲热讽的几人瑟瑟发抖,在外面的传闻中,玄鹰性喜杀人,以杀人为乐。他们出声挪喻,岂不是惹了这个“魔头”,自己不是很快死了?
“我的娘咧,这个大“魔头”也真是狂妄。都这个时候,不躲在暗处,还敢公开露面。”
任乾被他提起当年的丢脸事,神情淡定:“你这恶魔手里沾满血腥,人人得已诛之。我只是想不明白,王家一向也是正统家族,以正经生意为业,怎么和这种丧尽天良的‘恶魔’为伍?外面都传闻,你们俩是一伙,我皆不相信。只认为王家虽然有些小恶,但也不像大奸大恶之徒,而今相见,证据确凿。真是惭愧我这人的善良心肠,总把人往好处想。”
王健道:“你不用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既不与玄鹰为伍,也不与他为敌。只是安安份份做我的生意。”
“好一句不以为伍,也不以为敌!那么我请问你,如果不是你互相勾结,不是同伙,他为何上门登门庆贺?”
“任掌门你这话说得好笑了。你不是也来了吗?我没邀请你,既不与你为伍,也不与你为敌!但你不也是冒然上门来?难道说,我和你也互相勾结,是同一伙?”
任乾一时语塞。
陆凡道:“此趟我没受到邀请,但是知道任掌门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在场,所以就冒昧拜访。当然,我也是实心实意,祝贺王家主开业大吉财源广进。毕竟他没有对我落井下石,不受你们几位的淫威所震慑。”
“原来是不请自来。”其余的人也明白。这也是,王家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邀请玄鹰?
陆凡将手下的茶杯放下:“我和任掌门有旧仇,也有新恨!”
诸人吓得纷纷后退,离那任乾远些,生怕玄鹰突然动手,而自己受到牵连。
只剩下任乾孤零零在一桌上,甚为尴尬。
这也就是人性,无论说话多漂亮,但是到达生死关头,都是只顾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