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瞥了若有所思的百户官一眼,道:
“我们登门时,若直言为京营火器一案而来,藏在暗中的敌人便会遁走。
”
周仓恍然:
“所以,您故意声称,为庄孝成一案而来,令张家二郎误以为,您是在刻意诬陷,打击报复。
”
赵都安颔首:
“我当时言语,宅中诸多下人都听到,稍后定会禀告张家人,如此一来,幕后的敌人不会立即惊逃,却会担忧事发……人在慌张时,往往会智商下滑,露出破绽。
”
周仓眼睛一亮:
“卑职明白了,这就派人便衣埋伏,盯紧张家人,有任何异动,立即禀告!
”
心中惊叹之意愈浓,突生出一个奇怪念头:
或许,督公想差了,这位赵使君的谋略,远超京城所有人预想。
张家二郎被官兵抓走了。
消息很快,便在刻意推动下传开。
“什么?!
”
房间内,一袭青衫,文士打扮,梳着两撇小胡子的张昌硕豁然起身,死死盯着前来报信的奴仆:
“二郎被带走了?是赵都安带人做的?!
”
距离女帝下达的禁足三日之期已过。
张昌硕决定避风头,这几日鲜少出门,今早起来便眼皮狂跳,没想到真出事了。
“是啊,与诏衙的官差一起,那姓赵的还勒索了二爷一笔大钱。
”
奴仆眼眶乌青,告状道。
官差退走后,他就立即跑来寻张家大郎。
勒索?
张昌硕本心惊肉跳,闻言仔细盘问起来,不错过任何细节。
末了,他坐回梨花大椅中,面色沉凝。
好消息是:并非东窗事发,而是赵狗打击报复。
坏消息是:危险!
危险!
危险!
“赵贼诬告上瘾了是么?”
他心中破口大骂,认为是赵都安从攀咬相国事件中,得了好处,梅开二度。
“二郎也是个混蛋!
非得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