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吓了一跳,忙腾挪闪躲。
但没有师父,只能自己瞎捉摸,且毫无资源滋养身躯的少女哪有什么“成色”可言?
花架子都算不上,如何能逃开?
很快被赵都安挥舞竹竿,打的乱了章法,脑海里死记硬背的“武功招式”都忘了个干净。
只是手忙脚乱,挥舞匕首,如同王八乱拳,试图抵挡,却是四面漏风,一个都没挡住,竹竿啪啪打在她身上各处,疼痛不已。
少女死死咬着嘴唇,始终不出声喊疼,白皙脸颊上已有两行泪水滚滚落下。
几名家中仆人注意到,却都噤若寒蝉,鹌鹑般不敢上前阻拦——大郎殴打小姐,并非首次。
这时,得到下人通报的尤金花循着回廊急匆匆跑来。
美妇人远远瞥见这一幕,哀鸣一声,眼眶也红了,眸中满是苦痛。
“无趣。
”
赵都安打了一气,索然无味将泛青竹竿丢下。
旋即头也不回,大步朝大门外走去,淡淡道:
“今日外头约了人,不在家里吃了。
”
身后,尤金花扑到女儿身旁,一把抱住:
“打疼了没有?为娘给你去上药。
”
赵盼一声不吭,死死盯着赵都安远处的背影,秋水般的眸子被泪水蓄满。
远处。
赵都安转身瞬间,浪荡轻浮神态散去。
外人只以为他又在殴打小姐,可若真正懂行的武夫在场,就会一眼看出,赵都安的棍子看似声势骇人,实则蜻蜓点水。
更非胡乱击打,而是准确地将少女全身主经络戳了一遍。
“蠢丫头,武功是能自己瞎练的么,浑身气血都淤堵成什么样了……再不用外力疏通一番,等着瘫痪吧……”
赵都安撇撇嘴。
他疾风骤雨打了一番,赵盼虽受些苦,但全身经脉已通。
少女眼下察觉不出,等这阵通感过去,自会明白,他也懒得解释。
当然,不解释的更重要原因则是:
他需要一点点扭转自己的人设,不能变得太突兀,否则容易令家人生疑。
毕竟原主的招牌台词就是:
“我赵都安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
离开家门。
赵都安步行沿着街道,朝三条街外,一座平民茶楼走去。
清晨时分,人还不多,赵都安径直上了二楼,要了一壶好茶,几碟糕点,一大盘瓜子,边吃边等。
太阳升高,楼中客人渐多。
等无聊的赵都安用瓜子皮,在桌上摆出女帝简笔画来的时候,窗外街道上,突传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