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棺材里躺的不是宋三娘,而是一只死猫。
“难道宋三娘根本没死?”无邪盯着棺材里的死猫,托腮猜测着。
“宋三娘死没死,只有朱家的人知道。”燕璃道。
“去朱家。”云沫与他异口同声。
想弄清楚宋三娘到底死没死,只有去朱家,询问朱家的人。
“是。”无邪四人应了一声,将被挖开的坟墓迅速盖上,又在绿珠的带领之下,几人赶到了小北巷的朱家。
因为是深更半夜,小北巷中寂静一片,家家户户皆是关门闭户,黑灯瞎火。
到了朱家门前,绿珠看了燕璃,云沫一眼,见两人点了头,这才走上前去敲响了朱家的大门。
“谁啊,是谁啊,这么晚了,不让人睡觉了吗?”很快,一道不悦的男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几人在门外,听到一串脚步声靠近,一点微弱的灯光自门缝里穿了出来,旋即便听得吱呀一声响,小院的门被一名睡意朦胧的男子打开。
男子挑灯一看,见门口站着几个陌生人,脸色顿时不好看,“这么晚了,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朱家吗?”云沫见男子脸色不好看,伸手去将绿珠拉到了自己身后,对着那男子客客气气笑了笑。
“你们走错了,这里不是什么朱家。”男子手里提着灯,灯光下,他见云沫生得一张绝色的脸,说话的态度稍微好了几分。
燕璃见男子盯着云沫看,脸色瞬间一沉,如笼寒霜,走上去,高大挺拔的身姿挡在了云沫的面前,目光冷逼向那男子,“那朱家人现在去何处了?”
男子被燕璃冰冷的目光所笼罩,犹如跌进了冰窖一般,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我……我不知道,这……房子原先是朱家的,可是几日前卖给了我,我……我也是刚搬来小北巷的,什么也不知道。”
“搬走了!”云沫心中的怀疑加深。
那宋三娘的坟是空的,朱家人又搬走了,若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会相信。
“朱家人搬去哪里了,你可知道?”云沫清冷的声音在燕璃身后响起。
“不知道。”男子赶紧摇头,“那朱家人神秘得很,我怎么知道,他们搬去何处了。”
“那,你可知道,宋三娘的事?”燕璃将脸上的寒霜收起,换了个话题问。
“宋三娘的事,我倒是知道一点。”男子点头,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那宋三娘是朱家的儿媳妇,嫁进朱家多年,却未给朱家添加一儿半女,那朱家老太太对这个儿媳妇甚是不满,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休妻再娶,可怜这宋三娘,这还没被休,就自己病死了。”
“病死了?”无情敏锐地抓住这三个字,“不是说,她是因为吃了荀家医馆的药,被药死的吗?”
男子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好……好像是这么回事。”
官府的人已经查封了荀家医馆,他在这里胡乱多嘴,传将出去,怕是要惹上麻烦。
他的话已经出口,燕璃,云沫岂会让他糊弄过去,燕璃将脸一沉,一个眼神递给身旁的无邪,无邪走上前一步,一柄冰冷的宝剑架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老实说,不然,我手中的剑,可是没长眼睛的。”
男子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吓得双腿发软,自然是知道什么,全都倾囊倒了出来。
“那……那宋三娘哪里是被荀家医馆医死的,据我所知,那宋三娘是因为身上有病,才无法给朱家延续香火的。”
“宋三娘有病?”无情再次抓住关键的一句话,“她有什么病,你可知道?”
“大侠,我又不是郎中,如何得知,宋三娘患的何种病症。”男子一脸苦丧,“我要是知道,送三娘患的何种病症,那朱家人早就将她医治好了。”
无情继续问,“那,你可知道,她有何病症?”
男子仔细想了想,回答,“好像咳得很厉害,虽然我对小北巷这边不了解,但是我家与朱家是认识的,往年,朱家人经常去我家,我记得那宋三娘咳得很厉害,咳了很多年不见好,严重的时候,还会咳出血来。”
“咳血?”云沫沉吟了一下,看向无情,“难道是肺痨?”
根据男子所说,宋三娘咳得很厉害,而且咳了多年不见好,严重的时候,会咳血,这些都有肺痨的症状吻合。
在这个时代,肺痨可是治不好的,如果那宋三娘真是患的肺痨,那么,夙月开的止咳平喘的药,自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虽然那药方起不到作用,但是却不会将宋三娘给吃死,现在来看,宋三娘要么没死,就算死了,怕也是因为肺痨而死的,与夙月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有可能是。”无情道,“肺痨无法治愈,最后的结果,只有死。”
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燕璃一个眼神,无邪会意,塞了一锭亮闪闪的元宝到那男子的手中。
“今晚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否则,没人护得了你。”无邪将银子给他,冷冷地警告着。
那男子手里握着银子,感觉手中沉甸甸的,早乐得心里开花了,“请几位大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从小北巷回来,燕璃,云沫夫妇俩吩咐六煞在城中寻找朱家人。
那朱家人忽然搬离小北巷,定然是受了火莲花的指示,好在独孤城不大,凭六煞的能力,想找到朱家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