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朝他扮了个鬼脸,进门后重重地把门摔上。
江亦风挠挠脑门儿,对此事见怪不怪,但也毫不在意,走回沙发,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掐灭。
他半靠半躺地在沙发里看着手机,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相片上,那抹高挑的身影穿梭在橙红色的光芒里,像个孩童忘我地玩耍。
*
楼下,言北洗漱后爬上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竖着耳朵听,好像应该有点什么动静才对,眼睛盯着天花板,恨不得看穿楼上的一切。
她实在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坐床上。
她给王瑾夏发信息,问她是不是把她胃出血的事跟他说了,言北想,就她事多,管得宽。
王瑾夏秒回:“一猜一个准,是我说的,我去给你出气。”
言北发去一个淌汗的表情,回她:“就不能给我留点秘密吗?”
王瑾夏又回:“生病算什么秘密,他惹得你生气,还不能让他负点责任啊,整个年轻小姑娘,气谁呢。”
言北咬咬唇,又回她:“你说那姑娘,今晚住楼上呢。”
……
等半天,王瑾夏没回,估摸着是在应酬,就没催她。
起身下床,她悄悄到客厅里,轻手轻脚地走到茶几那儿,低着头摸半天,得意的一笑。
刘云的那盒烟还搁那儿,她从里抽出一根,两指掐着,跟点蜡烛似的把烟点着,又蹑手蹑脚地躲进房里。
头一次碰这玩意儿,她掐着烟,不知从何下手,放嘴边轻轻一吸,没尝出什么味儿。
她挺好奇,江亦风说的“烟伴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刘云最近似乎也开始肆无忌惮地抽烟,以前,都是躲着,藏着,现在却把烟盒都摆在显眼处。
印象里,刘云抽烟是在老言走后的一段日子里,那段时间不叫抽烟,而叫烧烟,她总在夜里一个人把客厅弄的乌烟瘴气。
后来,有一次,言北犯鼻炎,太重的气味使她鼻炎越发严重,自此,就没见她抽过。
言北坐床边,试着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更自信,她把烟夹在两指间,凑近嘴边,这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一口浓烟往她喉咙灌进去,她差点呛没气儿。
白皙的脸颊瞬间红的通透,她跑进卫生间,把烟往马桶里扔,摁下开关,利索地把烟冲走。
“什么鬼东西,”她开始抱怨,“疯了吧言北。”
她趴在洗手台上,拼命地刷牙漱口,来回好几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对这种东西好奇。
“烟伴儿?”她自言自语。
“魅力何在?”她继续说。
她摇着头回到床上,仍旧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不解。
“啧啧啧,好奇心害死人。”
没错,说的就是她自己,刚才的浓烟差点要了她的命。
正当她郁闷心塞时,电话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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