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摆摊回来后,张冬把文哥儿告诉自己的事情讲给万安听,“怎么办?我真的担心王贵一家会像文哥儿说的那样,把他们家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算在咱们一家的头上。”
“没事儿,只要王家的人敢来闹事,我和我二哥还有二舅哥就让王贵再尝尝被人蒙住脑袋狠揍的滋味。”万安倒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王家人敢耍横,那他也没必要对王贵留手,“和王家其他人算账,不太道德,可只对付王贵一个人,我可就没有这种心理负担了。”
张冬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前不久王贵被蒙住脑袋被人揍了一顿是万安他们出的手。
“王贵一家欠了赌坊几百两银子,因为要还赌坊的赌债现在估摸着正忙得焦头烂额,想来也没有其他精力和咱们家找茬。”
“而且,冬哥儿,你刚才也说了,隔壁那家人因为卖给客人坏掉的饼子被捕快们抓进了大牢,他们更没有精力找茬了,这两天能不能从大牢里出来都说不准呢。”
张冬心中的忧虑并没有因为万安的几句话而有所减轻,他总觉得会出事。
和万安想的一样,一连三天,王家的摊子都没有出现在巷口,不仅如此,槐树巷的居民注意到王贵家一直大门紧闭,这几天都没有打开过。
第五天,王贵和他爹娘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灰溜溜回到了槐树巷。
三人刚到家门口,看到自家门口两旁一边站一个人,大门挂着锁,门上贴着封条。
赌坊的打手看到王贵三人回来,直接挥手驱赶,“滚滚滚,这已经不是你们的房子了,离这里远一点!”
“规定的还债期限已过,你们这套宅子和杂货铺都已经被我们万胜赌坊拿来抵你们欠下的赌债了,地契和房契也已经转移到我们东家的名下。”
“那我们家里的东西呢?我媳妇儿和孩子去哪里了?”
“我们来收房子那天,你媳妇儿就已经带着孩子和收拾好的东西从房子里搬出去了。你问我,我哪知道你媳妇儿和你孩子去哪了。”打手不耐烦地挥手赶他们,“快滚,别在这里碍眼,要怪就怪你们手欠,非要赌钱。”
王贵他爹娘不想无家可归,刚想躺在地上撒泼,就先一步被打手们识破伎俩,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打手一手拎一个,不顾两人的挣扎,毫不费力地拎着两人走到巷口拐角把他们丢在地上,另一个打手也把王贵丢在他父母身边让他们团聚。
“滚!有多远,滚多远!再敢来,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打手们冲三人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威胁完三人便原路返回走到宅子前继续站着。
张冬和文哥儿趴在墙头上看完全程,看到打手们回来害怕地矮下身子,从踩着的椅子上跳了下来。
张冬的记忆一向很好,他总觉得王贵家门口的两个打手是第一次来家里帮万安二哥搬家的人中的两个人。
第45章
中午,万安他们回到家,张冬和家里人说了隔壁那家人被从大牢里放出来的消息。
张冬说完,又说起隔壁王家家门口守着的赌坊打手。
“隔壁门口看着的那两个人看着有些眼熟,他们好像之前来家里吃过饭。”
“就是他们。”万兴点点头,又接着说到,“我之前搬家的时候找的就是赌坊相熟的打手帮的忙,明天木匠铺子开业,我也是请了赌坊的打手坐镇。”
历时一个月,万兴的“万家木匠铺”终于能开门做生意了,爹娘在乡下,他已经提前昨天告知爹娘明天他的木匠铺子开门迎客的消息。
“亲家母,亲家嫂子,明天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抽空去铺子一趟帮忙掌掌眼,夏子明天也会去铺子。”万兴说的这话是客套话,不过他也是真心想请两人去铺子,万安说他担心冬哥儿和爹娘碰面会闹得不好看,明天只有他会去铺子帮忙。
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请亲家母和亲家嫂子去铺子观礼。
婆媳俩连忙摆手拒绝,她们都应付不来那样的场面。
“万安他二哥,你的好意我们婆媳俩心领了,我们去到你那个铺子只会不自在,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再去你那个木匠铺子里看看吧。”张母笑着婉拒了,“既然我们家二小子去了,我们婆媳俩就不去了,我们明天准备回村一趟。出来这么些天了,我们也不放心家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