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一跳归吓一跳,徐学谟也不能干等着让人挨啊。
他揍我,我还揍你呢。
一个二品的尚书,一个七品御史,两个人直接撸袖子干起架来。
这么多人呢,也不能看着这俩人干架不管。
怎么办呢?
打群架吧。
其他官员也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纷纷组团开战。
大明朝的文官,并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多多少少都是会点武的。
大明朝的科举还考骑射。
像县学、府学中的学生,上午可能在学堂里读书,下午就要被组织去练骑射。
而且如果骑射优秀的话,还会优先录用。
如今这一动手,平时练的那些也顾不上用了,还得是什么得劲用什么。
什么扽衣领。
什么薅头发。
什么咬耳朵。
有的还直接动了家伙,动的家伙也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上朝时手里拿的笏板。
拿着笏板打架,这也算是物尽其用。
还有那不讲武德的人,把靴子脱下来当武器抡人。
朱翊钧坐在龙椅上这么一看,好家伙,真是热闹。
什么猫窜狗闪,兔滚鹰翻,猴上树,虎蹬山,蟒翻身,龙探爪。
使什么招数的都有。
其实,这场文官大乱斗,不仅仅是因为在北直隶种植水稻这件事,更多的还是各种早已有的矛盾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张居正变法得罪了太多人,朱翊钧并没有如历史上那般清算张居正,张居正的亲信也得以继续位列朝堂。
如今张居正死了,那张居正的政敌们,就只能冲着张居正的亲信们来了。
这两方势力,早就憋着想动手了。
再有,谁平时还没有几个仇人了。
就算是没有仇人,还没有看不顺眼的人吗?
就算是没有看不顺眼的人,那你还没有嫉妒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