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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放映室,隔着已经锁好的铁门,你发现里面的电视被搬走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电视柜。
你一直往公司大楼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公司门口聚集着好几个比你更早起床的员工。
他们围着的大门被铁链紧紧的锁着,各人脸上都是紧张的神情。
你决定站在那里好好等等,直到大半个小时之后,所有来上班的人都聚集在门口开始躁动起来。
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
“啊!谢芳让我把家里好多钱都投了进去的啊!”接下来是女人失控的哭声。
“她让你也交了?”
“那,那我们是被骗了?”
“不是吧,宿舍还在呢。”还有人不可置信道。
你没有继续站在原地,比起那些,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你不顾一切地跑向陈昊天住的宿舍,跑向他四楼的宿舍,不顾眼前还有一个半裸着身体只穿着短裤的男人,你疯狂地跑向那间宿舍。
门虚掩着,你一脚就踢开了。
里面只有空空的床架,枕头被子还有行李都消失无踪。
一切都消失了,只有你和剩下所有被瞒在鼓里的人,你们的哭喊声淹没了宿舍的寂静,吼叫声将一张虚假的画像全部撕扯成碎片。
23
实名制购买火车票是从2011年开始的,在那之前,每个人都可以以别人的名字冒充自己的乘客信息。
裴适坐在电脑前面用手顶着太阳穴。
接完蒋医的电话后裴适实在没有回家的心情。
苏望生有充分的犯罪动机杀害自己的父亲,包裹尸体的水泥也间接证明了她的知情。苏军的死亡极有可能是由樊惠和苏望生共同实施的犯罪。
发协查吧,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裴适心想。
她的心情很无奈,她要将杀人犯逮捕归案,而犯罪者一个是精神病人,一个是成年后生活轨迹扑朔迷离的年轻女人。
将犯人绳之于法本来是为了正义,而将这两个曾经是受害者的女人拉回十几年前让裴适多少觉得有些愤慨。
毕竟谁又能说明,当时她们的极端行为是否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自卫之举。
秉承着再没有希望的方法也要先实践了再评价的理念,裴适还是在警方的协查系统里发布了苏望生的寻人信息。照片只能用她多年前只有17岁时留在身份证上的样子。
裴适并没有在发布协查上觉得有多少希望。一来多年过去了,苏望生的样貌一定发生了改变,二来如果苏望生参与了杀害苏军,那么她必定会非常小心翼翼尽量不接近一切需要和警方打交道的事情。
趋利避害,这是人类的本能。
就这样过了两天,裴适的生活慢慢回到原来的节奏。
一天下午,裴适喝着柠檬茶时,忽然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个快速移动的身影,然后她感觉自己的旋转办公椅的椅背被一股力量转了180度,齐龄那张显然是刚刚高强度运动过还涨红的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裴适面前。
“可能找到了!”齐龄说完后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喘着气。
“找到?“裴适忍住要一脚踹开面前人的冲动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