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马队,二十余人,系数到底,无一活命。可那些庄稼人却冷漠的让柳风心疼,慕红枭和聂长空站在原地,柳风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聂长空却无奈的说道:“宗主,你杀了他们又有何用?”
“为何?”
聂长空继续说道:“他们这是这些士族当中的一小部分,而这些庄稼人是奴籍,他们的主人死了,但他们却任然是奴籍,很快就有新的士族接手他们,他们的主人可以随便更换,但他们的奴籍却不会改变。”
“哎。。。”柳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他们已经穿过了田野,到了一处破烂的宅子面前,两个半百的老人站在屋子外面,老头子唉声叹气,老婆子却独自垂泪,他们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就那么站在屋外,屋内发出一个女子的惨叫声,那惨叫撕心裂肺,显然正在被人凌辱。
柳风想要去救人,但慕红枭却摇摇头,这一幕在溟州已经不是事情了,只要你是平民或者是奴籍,有一件事是千万不能做的,那就是生一个漂亮女儿,只要你生了,那女孩只要长大,必然每人都有纨绔来凌辱一番,更有甚者每日来个四五波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习惯了,还是习惯了,老两口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女儿被人凌辱了,他们无力反抗,毕竟人还活着,只要人还活着就好了,虽然每日那个可怜的女子都在寻死觅活,但每日却不得不被人凌辱,后来女子也习惯了。。。。
所以也出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好多好多的平民百姓,生了女儿看了一眼便摔死了,杀死她们的是她们的亲生父母,可真正杀死她们的却是这个朝代,这个朝代不适合她们存活,存活代表着是痛苦。
有些不忍心把女儿千难万险的养大了,就像这对老夫妻一般,可结果便成了如今的模样,善良,尤其是没有能力的善良却比残忍更可恨。
慕红枭摇着头说:“现在的世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要是我的父亲看到这一切,他估计比你更痛苦。”说完她看了一眼柳风。
柳风微微的低下头问道:“这些人该杀吗?”
“该杀。”斩钉截铁的回答,聂长空丝毫没有考虑。
“可是杀了他们,那我们呢?”
“宗主,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妇人之仁了?你虽然杀不了所有的恶人,但是杀一个恶人能救一百个好人,那我们即使是恶人那又怎么样?若是留的千年骂名,但我们却救了无数好人,那也是值得的。”
“好,长空,就冲你这句话,这个恶人我做了。”柳风豪气贯彻云霄般的说道。
聂长空顿时两眼放光大赞到:“这才是我们的宗主。”
柳风狠狠的握了一下拳头,朝着不远处的草房挥去,轰隆一声,草房炸裂,茅草漫天飞舞,罪恶从此消散,凌辱女子的纨绔身体如撑破的气球一般,尸块满地,女子也跟着一命呜呼。
那对老夫妻,缓缓转身,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们朝着柳风跪下了,就这样跪下了,若是平时柳风肯定会去搀扶,但是他没有,不仅他没有,慕红枭和聂长空也没有。
老婆子噙着泪,老头子低着头,却说道:“谢谢恩人。”
说罢他们两自己站了起来,一个奔着面前的大树,一个奔着房边的石头冲了过去,柳风缓缓的闭上眼睛,他不忍看二老离世,可他却终于领悟了,有的人死是一种奢侈。
埋在了二老,柳风站在山岗上,大吼大叫,太压抑了,太痛苦了,从未有过的暴躁让他无法发泄,他的指甲掐的他拳头滴血,可他却赶紧自己像一头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