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带有任何的私人感情,记住没有?我一直以为你比楚河那叛徒强,可你怎么也如此不济?还有我让你打听的楚河那叛徒的下落可有消息?”
雨赶紧低头认错,见拘灵师太这么问赶紧回答:“师父,徒儿办事不力,那楚河的消息尚未打听到,还望师父在宽宥几日。”
“混账,这么一个大活人你都打听不到,你不会是存心包庇吧,若是让我知道是你在从中作梗,那下场你是知道的。”说完拘灵师太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雨。
雨把头低的更低了:“徒儿不敢。”
拘灵师太的嘴角抽了抽便吩咐道:“去叫未卜程前回来。”雨一听脸色顿时惊慌,可她却不敢多说半个字。
经过雨这一闹,此处安稳了一夜,柳风睁开微眯的双眼看着天边,他发现此时是一刻都那么难熬,在晴了若干天之后这里终于迎来了一场雨,这秋雨连绵,若是下了也不知道要下到几时,看着雾蒙蒙的天,柳风的心里也是相当惆怅,按照时间来算,总算熬到了第三天。
再熬几日就好了,但是他知道最凶险的时刻已经到了,在他走往葫芦口的时候,一个斥候跑的气喘吁吁,柳风的神情一下子就紧绷了,赶紧问道:“怎么了?”
斥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宗主,快,快,快看,赤潮宗的人杀上来了。”
柳风大骇,脸色瞬间发白,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杀了过来,他赶紧提着剑朝着那个葫芦口就奔了过去,此时白喻孤已经领着一些人和那些赤潮宗的人战成了一团,而就在葫芦口处,一个没有放置机关的地方赤潮宗的人源源不断的朝岸边冲了上来。
那个地方相当隐蔽,本来就是为了能让夜慕门的弟子进出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赤潮宗的人发现了,难怪这几日稍微平静,原来是他们在打探自己的虚实。
柳风此刻也不敢在多想了,抄起宝剑便朝着那些赤潮宗的人杀了过去,柳风的到来顷刻间减轻了白喻孤等人的压力,把那冲上岸的赤潮宗弟子挡在缺口处。他一边和那些人交战,一边说道:“快调集全部兵力。”
而慕红枭已经带着夜慕门所有的人赶了过来,此时在此处便战作一团,赤潮宗的和夜慕门的两方人马挥剑便杀,各自早已经杀红了眼睛。
半刻之后便互有伤亡,柳风冲在最前面,凡是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非死即伤,这样下来,夜慕门的人稍微争取了一些机会,在局势上压制着赤潮宗的人,但那赤潮宗的人就好像蚂蚁一般,不断的爬过堤岸。
秋雨之中,他们互相呐喊,互相厮杀,虽有柳风这样的高手坐镇,但却双拳难敌四手,此时柳风无奈,只能且战且走,把人全部带进了船坞。
当柳风前脚刚进船坞,那白喻孤赶紧锁死了船坞的大门,这是他们最后一处容身之所,好在白喻孤早有先机,知道此处是一处要塞所以船坞的墙壁异常厚实,大门都是用玄铁打造,坚固异常。
外面汹涌如蚂蚁般的赤潮宗人,便将此处船坞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嘶吼着叫骂着,各种污秽的言语传到夜慕门的耳朵里面。柳风就站在大铁门边,他看着此时应该快到中午,便问道:“我们伤亡如何?”
白喻孤赶紧说道:“这一战,我们死伤五十一人,目前还有两百七十余人。”
柳风皱了一下眉头,从门缝中就可以看出在门外已经汇集了数千号人,那人头攒动的模样很是骇人,此刻他能做的只有固守大门,若是大门一破那他们便无处可逃。
柳风长叹一口气,看着那些正在忙碌的弟子,心中有些绝望,还有两天,这两天自己该如何撑下去?柳风不得而知,但此时其他的弟子更加的沮丧,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有些年岁小一点的竟然还在哭泣,远处有人在说:“我想我娘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真切的传到了柳风的耳朵里面,此时白喻孤回身大喝:“大家给我听着,有我们宗主在,我们是安全的,再有人扰乱军心,小心我要开杀戒了。”
柳风拍了拍白喻孤的肩膀,此时众人的心情他比谁都清楚,敌人就在眼前,而援军却迟迟未到,就凭他们几百人想动那上千人的队伍中活下来,无疑是痴人说梦,就连柳风都不敢说自己有哪怕是百分之一的胜算。
他这一拍,白喻孤便不再说话了,而其他人的双眼便齐刷刷的看着柳风,柳风长长的吸了口气,对着众人朗声说道:“兄弟们,是我让你们受苦了,是我让大家陷入了绝境,此刻我不敢说大家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哪怕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